九福晋做小伏低地先扶起宜妃,低眉顺眼劝慰婆婆宜妃千万别把自己气病了,不然,还有谁能劝和九阿哥与五阿哥呢?
兄弟俩互殴的场景,血淋淋展现在眼前,宜妃不得不深吸几口气,压下内心的痛楚,耐着性子询问老五和小九,到底为什么动手,还当着她这个亲娘的面儿,是想活活气死她吗?
不由地想起了早逝的小儿子十一,宜妃捶胸顿足地哭喊道:“若小十一还在,我何止于一个贴心的儿子都没有。如今这把年岁,还要看着兄弟阋墙,我苦命的儿啊,当年额娘就该跟你一块走,一块走……”
老五胤祺、老九胤禟不得不收起脾气,立马就跪地请罪,“额娘,都是儿子的错,额娘勿要如此伤怀,额娘,儿子错了,错了……”
“哇哇哇~”五福晋怀里的弘晏也跟着哭了起来,仿佛是知晓玛嬷的艰辛不易,一抽一抽地哭泣声,听得宜妃软了态度,抹了眼泪一把抱过弘晏,哄道,“小弘晏啊,你可千万要孝顺你额娘,别让你娘亲也如玛嬷一般,眼睁睁看着俩儿子……生生要剜了玛嬷的心呐!”
“额娘,这事儿不能怪九弟,九弟也是,也是……心疼我这个嫂嫂和年幼的侄儿,呜呜呜呜~”
五福晋来时扔了沾姜汁的帕子,直接用手揉红双眼,又抬起干涸的眼眶小心翼翼地看向宜妃,似乎泪水都已哭尽,道:“额娘,我冤枉啊,真的冤枉啊……这败家的名声传出去了,以后我娘家姐妹、侄女们还如何寻得好家人啊……”
字字真情,句句悲戚,宜妃和郭贵人那还不明白,之前老五说的五福晋搬空贝勒府补贴娘家的消息,肯定是虚假捏造的。
郭贵人当即抽出立在花瓶中的鸡毛掸子,冲老五胤祺吼道,“说,到底是谁,造谣五福晋败家、说她不善持家,教唆你要休妻的……不说,不用你额娘动手,我就动手抽死你!!”
“这、这、这……”胤祺一脸慌乱,神色为难之极,忍了又忍,数度咽了咽喉咙,见实在遮掩不过去,才吐了口道:“是侧福晋,她、她们都说府上空了,我、我查看也发现府库确实被搬空了,账房也没了银钱,产业也转出去不少,这才……才……”
他也不是真想休妻,怎么说也与五福晋夫妻多年,如今还有了弘晏……只是,委实受不住五福晋隔三差五的“敲打”啊!
想着闹大这件事儿,让额娘和安佳出面压一压五福晋,好歹别时不时动手,搞得他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还夜夜被“压”……
“哼!所以,你不分青红皂白,就从你府上一路上嚷着‘要休妻’进宫,出去打听打听,如今个京城乞丐,怕是都晓得你要休了五嫂,咱们翊坤宫的脸面……彻底丢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