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中死去的剧本不能用了,必须要死得其所,死的有价值,对宜修及弘晖阿哥有利才行。
在知晓小乌雅氏说动阿灵阿,一半站胤禩,一半站内侄十四时,法喀欣喜的险些没厥过去,这是什么?这不是上赶着的投名状嘛!
法喀很清楚,康熙忌惮的是自己,而不是防备他这一支,而他带着阿灵阿一块沉沦后,钮祜禄氏便群龙无首,宜修和四爷想要收拢钮祜禄氏,必定会暗中照拂。
人死百事休,再加上四爷、四福晋暗中照拂,儿孙的前途,家族的将来,都有了指望!
小乌雅氏上蹿下跳,四福晋能不厌恶?
还撬动阿灵阿扶持十四,四爷能不记恨?
明面站自己,背地里又不忘十四爷,八爷能高兴?
小乌雅氏名声臭了,注定活不成,阿灵阿经在此事过后已然断了仕途,自绝于家族与朝堂,新袭爵的尹德是弘晖阿哥的师父,策定又始终为弘昭阿哥保驾护航……
可以说,这场闹剧,既能了结四福晋、四爷的私怨,又使之在朝堂多了个助力——钮祜禄氏,胤?也好,钮祜禄一族也罢,以后都稳了。
“阿灵阿!”法喀停了手,厌憎地瞥了眼远处躲躲藏藏、状似疯魔的小乌雅氏,别有深意地失笑两声,“也该轮到你,尝尝流言缠身,夫妻离心,儿女前程莫测的滋味了。”
听了法喀的话,捂着胸口站不直身的阿灵阿沉下了心,这一幕,与当年他在温僖贵妃葬礼上诬陷法喀何其相似啊!
“你、你到底……图什么?”
法喀笑了一笑,压抑不住胸口的冲动,咳出一口血后,凑了上来又给了阿灵阿一拳。
“图你人在人间,身处深渊,自弃自哀中煎熬。”
“图你再无起复,家破人亡,名除族谱,孤苦无依。”
“图我一脉再起,图钮祜禄氏再现荣光,图儿孙前程似锦。”
阿灵阿一脸薄怒,痛苦又无奈地哀嚎,“你这是死,也要拉着我上路……”
“当然!”法喀微扬的侧脸,被三月骄阳照耀得明亮,“不过,死便宜你了,想死不能死,欲亡不可亡,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便是我这个兄长临终给你的厚礼。”
“你疯了,我要是倒了,钮祜禄氏也就……”阿灵阿意识到法喀报复之心有多甚后,再没了侥幸心理,只能拿法喀最在乎的家族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