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绾直接“呵呵”两声。
“我虽爵位上不比殿下,说到底也是上了皇家玉蝶的,我给殿下面子,殿下何必咄咄逼人,今天我就把话摆这里了,我要走,还得带我的丫环一起走。”
“我要是不放呢?”他好整以暇的说。
下巴一抬,姜舒绾面上冷笑道,“那你就杀了我,或者明天我们御前对奏,看你怎么向陛下解释。”
“御前对奏?你要去陛下面前告我?”
“有何不可。”姜舒绾直接将这句话还给了他。
“老侯爷如今独掌禁军,我夫君又是户部侍郎,你私下与我见面,传出去别说陛下,就是太子殿下怕也要掂量掂量。”
“你怎知你我今日相见,不是太子授意?”
姜舒绾一愣,她确实没想过,因为她今天和李承云见面纯粹就是意外。
如果不是想起车辙印,也不会发现宋怀章是李承云的人。
最近太子对裴宴之多有拉拢之举,裴宴之置之不理,李承云现在跟太子好的穿同一条裤子,太子确实有可能派他来故意接近自己。
甚至,就算太子没吩咐,他只要说是为了太子,太子没准也会信。
毕竟,李承云从来没透露出争皇位的野心。
朝爱上不上……
宫宴说不参加就不参加……
整个大景朝就没有比他更任性的皇子。
而且,他身上还有镇南王府的血脉……
除非她手里有铁证,怕是很难相信他有私心。
“你看,你没话说了,你的后路都被我堵死了。”
看着姜舒绾,李承云微笑着说道。
“而且,真告到御前该害怕的是你,不是吗?”
他看着姜舒绾一字一顿的说,语气清淡,威胁的意味却很浓。
他说着把手里的茶杯盖子,重新放到矮几中间。
白瓷盖子和黑色的桌面形成了强烈对比,姜舒绾的心也瞬间沉到谷底。
她刚刚确实在虚张声势,她并不敢告到御前。
裴宴之打落了大皇子在户部的势力,老皇帝马上就赐了郭雅琴给大皇子找补,这便说明老皇帝现在并不想打破大皇子和太子势均力敌的格局。
侯府势力太大,李承云现在代表的是太子一方,依老皇帝多疑的性格,如果怀疑侯府和太子有勾连。
她将给侯府、姜家,带来灭顶之灾……
“殿下真爱说笑,都是一家子亲戚,说什么告到御前,开个玩笑罢了。”
摆摆手,她笑着打了个哈哈,又重新给李承云续上水,不过说出的话,却犀利的很。
“殿下棋高一筹,绾绾佩服,只是人心这东西,就怕种下怀疑的种子。亲兄弟也能阋墙,更何况你和太子也不是亲兄弟,你如今羽翼未丰,怕也不想太子、大皇子把目光投向你吧?”
说着,她将手里的茶杯亲手捧到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