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小顾将军汇报的这些朝堂信息,姜舒绾第一时间去找李承云。
认识这么久,她第一次主动找李承云,开口就是,“磨刀费。”
李承云这把借刀杀人,浑水摸鱼用的真心好。
作为这把刀,怎么也不能白白被利用吧。
对此,李承云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叫下人端了一个托盘上来,托盘上面盖着红布。
红布是上品缎子,托盘是上好红木。
姜舒绾兴奋的摩拳擦掌,依她对李承云奢靡生活的了解,李承云出手阔绰。
之前他们一起听戏,李承云觉得人唱得不怎么样,都赏了好些银子。
她这把刀这么好用,李承云起码得给她一根金条。
“最近我还是穷了点,竟然会因为一根金条兴奋。”
姜舒绾心里腹诽着,激动的掀开红布,上面赫然摆着一朵琉璃花。
就是她上回抵债的那个。
姜舒绾:“……”
握着一毛不值的琉璃花,姜舒绾感受到了人心的险恶,尤其是李承云的险恶。
朝对方竖了一个大拇指,姜舒绾回家了,身后是李承云嚣张的笑声。
混蛋玩意……
心里叽哩哇啦好一阵,姜舒绾回侯府接待了从北地回来的产婆大夫。
年后没多久,孙婉婉就生了一个大胖儿子,小孩生下来就有九斤,一般小孩八斤多医生就建议剖腹,更别说当下时的医疗环境。
孙婉婉久生不下,险象环生。
最后大夫冒着风险给剖了腹,虽然之前练习过许多回,但在人身上却是第一回。
最终谢天谢地,母子均安。
对此孙将军还特意写了信感谢姜舒绾,做手术的产婆和大夫也让他们在北地待了一阵,传授了相关技术,才叫他们回来。
大夫、产婆一去就是几个月,路途遥远,确实也辛苦了,除了赏银,姜舒绾特意开了一桌席面犒劳他们。
院子里,大夫、产婆一边吃肉喝酒,一边说起生产的凶险。
吓得一屋子丫头面如白纸,尤其春娇,年头的时候她和前院侍卫长成亲了,现下肚子里正揣着一个小宝宝。
姜舒绾叫她休息,她还是坚持上班,一边上班一边待产也不耽误,只是听产婆一说完孙婉婉痛的在床上声嘶力竭的样子,她就产生了幻痛,小腿肚子也抖的不成样子。
“好了,别自己吓自己,若是觉得不舒服,可以定期去看诊。”
拍了拍春娇的肩膀,姜舒绾又与春娇商量了东来街的事。
如今东来街奶哥是一把手,宋怀章是二把,奶哥最近要处理和南边商人合作养珠的事宜,所以姜舒绾就把春娇提到办公室当了三把手。
春娇很珍惜现在的工作,说起东来街上上下下都是言之有物。
就是东来街生意不怎么好,偶尔还有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