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缕缕的玫瑰香将林铄程环绕,闷疼火辣的嗓子和肺部得到缓解。
神色复杂的温锦书也跟着劝说,“林前辈,您最好保持心情平和。”
止下咳嗽的林铄程摆摆手臂,“老毛病了,没事,一会儿就好。”
一杯温水推送到他面前,林铄程的视线在崽崽和小白叙之间转了转,喝了几口水,忽然道,“小白叙变温柔了。”
苏糖捂住白叙手,为自家亲亲老婆发声,“亲亲老婆一直都温柔。”
温锦书:……行吧,你说了算。
气氛缓和几分,白叙才继续方才的话题。
白叙也是今早从塞勒斯那边接收到的消息,有照片为证,虽然模糊,但那张脸和金红色的标志性头发,十分好认。
帕伦克身体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
再加上后面照片里,几乎看不出原样的碎肉,骨头,虫皇他们的行为要比白叙他们想象的更加疯狂。
一百多年前王虫帕伦克和虫后唐清相继离世,虫族自此没有了王。
近百年的内战中,联邦基因库被盗取毁损,许多基因失去踪迹。
“没想到他们竟异想天开到打起了王的主意。”,郑景洲咬牙切齿,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现在就想冲进皇宫将那些狗逼玩意打一顿。
虫体实验一直是被虫族明文禁止的实验。
之前有白叙这个惨痛的例子还不够吗?他们竟还敢觊觎王虫血脉。
温锦书一贯上扬的眉眼低垂着,他的诧异,难以接受,纠结,痛苦更为深刻。
因为白叙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执行这一切的虫不是其他虫,正是他们的恩师。
那个手把手教他行医救虫的虫。
往日历历在目,温锦书痛苦地捂住脸,这太荒唐了。
安抚的玫瑰香浮动在会议室,清清浅浅,扫平不安,焦灼和痛苦。
桌子下,担心亲亲老婆会被勾起不好的回忆,苏糖勾白叙的手指,紧紧握住。
白叙神色微动,曾经那些毒刺般深深扎根在他脑海里的回忆,现在已不再能调动他的情绪。
他喜欢小雄子对他的关心,却也不忍小雄子担心。
白叙反手将小雄子的手攥在掌心,偏头轻声告诉他,“我很好。”
有你在,我很好。
源源不断的温暖自交握的掌心流向心脏,盛开在白叙心田的小玫瑰驱散阴云,在阳光下迎风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