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流水声一响就过了许久。
等冷静下来的雷切尔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从浴室里走出来时,两人间的寝室再次没了戴西的身影。
前一秒精神抖擞的雷切尔顿时像是被放了气的皮球,蔫巴巴地往床上一瘫,懊恼地给无辜的枕头一击击羞羞的铁拳,扬起一阵阵轻盈的白絮。
洁白的棉絮重获新生,自由飞翔,簌簌如雪花般下落。
啊啊啊!!!你说他怎么就憋不住呢!
“啊啾,啊啾~”
雷切尔捂住发痒的口鼻,顶着一头粉白掺杂的糟心发型皎洁地翻身坐起,游移不定的目光落在自己不争气的下半身。
拥堵在心底的烦躁与不安由点到线再到面,乌云笼罩在委屈巴巴的眼睛里。
雷切尔咬紧牙关,眼睛一闭,做了个危险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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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环震动的那一刻,温锦书盯着屏幕里的土丘群,久久回不过神。
军雌战死是常事,除了亲密的家人,又会有多少虫会记得过他们的存在。
寥寥无几。
或许在提到某次战役时,一整篇言辞华丽的新闻报道中,一个等字就概括了他们英年早逝,为之付出的年轻生命。
何其的现实又残酷。
而那些一出生就高高在上,享受着别虫用生命拼搏出来的安宁,却惯性用轻蔑的姿态对付出牺牲者们评头论足。
傲慢,腐朽是虫族扭曲社会的常态。
许多被压抑太久的低等虫族早已被奴役到接受了这种扭曲。
小甜心看似十分顺手的行为,对军雌的尊重落在温锦书眼中,掀起一阵惊涛。
或许小甜心的出现,不仅仅是对大冰块的一场救赎。
一腔突如其来的热血涌上心头,有十二分反骨在身上的温锦书默默握紧了拳头。
这艘反叛之船他蹬了!
余光转向大冰块,温锦书喃喃啊了一声。
啊嘞,他好像一开始就在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