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为什么,当雷切尔出现时,他又忽然有点委屈的想哭。
戴西眨了眨忽然变模糊的眼睛,视线从握在他手臂上的手,一路向上攀岩,定格在对方宽阔可靠的肩膀上,微微放空。
他既不在意雷切尔要把他带去哪里,也没有再留意别虫的眼光,就这样盯着对方的背影发着呆,跟着对方的脚步,机械地迈着腿,柔顺的要命。
走在前方,差点被要了亲命的雷切尔心脏“咚咚”地打着鼓,被盯得红了耳根,热意与说不上来羞意嗖的一下烧红了他的脸和后颈。
用指纹解锁的寝室房门半天解不开,指腹上紧张的汗水将门锁涂抹的乱七八糟,一如他混乱的大脑。
三分钟前,他从训练室那边回来,抱着午后从小甜心那里收到的糕点零食,想要给喜欢甜食的西西一个惊喜。
刚走到转弯处,他就看到自己的心上虫嘴角扬着落寞的苦笑,大脑嗡的一下,他就不受控制了。
这会儿冷静下来,雷切尔忍不住开始思考,他这样直接帮西西拒绝了,会不会不太好?
虽然以前西西也是会说不用的,但万一他这次突然又想了呢。
好不容易动了脑子的雷切尔心里一阵哇凉,他该不会办了坏事,惹西西不开心吧。
寝室房门开开合合,雷切尔忽然松开了对方的手臂,手足无措地像个想要扶老奶奶过马路,却一个不小心把老奶奶踹沟里的无助小年轻。
这个比方并不准确,毕竟西西对雷切尔来说要重要的多,所以他更慌乱了。
戴西盯着手腕处被攥皱了的袖子回过神,温暖乍然抽离,留下淡淡的失落,这种滋味不太美妙。
不懂什么是弯弯绕绕的雷切尔给自己翻了个面,突然蹲下身仰着脑袋去瞧对方的表情。
留意到心上虫眼底的湿痕,他突然慌了手脚,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身体素质S﹢的雌虫莫名摔了个华丽的屁蹲,说起来都会被虫当作笑话。
戴西扑哧一笑,文雅的书卷气息散了些许,多了几分罕见的明艳活泼,深深刻印在雷切尔含着羞窘与痴迷的眼睛里。
不一会儿,雷切尔傻里傻气地挠了挠头,也跟着笑起来。
戴西蹲下身,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关切道,“摔疼了吗?”
“不疼。”,雷切尔像只粘人的大狗狗,平日里发型不能乱的虫乖乖任对方摸头,脸上红意加深,看起来像是要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