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空气忽然静了一下,顾景舟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我没听错吧,你的意思,是让顾景攀主动和你姐姐离婚?”
顾景舟抬手掐住盛长凝的下巴,轻轻的摇了摇,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盛长凝,你以为你是谁??”
顾景舟的手逐渐收紧,盛长凝就觉得下巴生疼。
她眼眸里又有泪水,看似惊惧,可还是忍着痛道,“少帅,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想来我一个弱女子,凭什么能让顾家少爷主动离婚?”
“少帅,您可以和我打个赌,如果我不能说服顾景攀和我姐姐离婚,那我便任由少帅处置;若我真的可以让顾景攀主动离婚,我也不要少帅的什么,只求少帅相信我,我对于少帅来说,是有利用价值的。”
顾景舟的眼神渐冷发狠,手下使了大劲儿,“和我做交易?你凭什么?”
盛长凝觉得呼吸困难,奄奄一息道,“我,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自己。我只想救我姐姐,我别无选择。”
盛长凝快要被顾景舟掐死了。
她甚至听到自己的下巴咯噔咯噔,马上要解体的恐惧。
顾景舟有的时候挺讨厌盛长凝那副柔柔弱弱装模作样的样子,可是现在,他倒是从盛长凝的眼眸里看见了坚决。
顾景舟忽的松了手,盛长凝没防备,一下子栽倒在顾景舟的胸前。
正巧顾景舟没扣风纪扣,领子向两边敞开着,盛长凝这一栽,一头撞在了领章上,她小声的呻吟了一下,而后抬起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坐直了身体。
顾景舟的那领章,是铜的,棱角分明且锋利,盛长凝登时就觉得额头火辣辣的,疼的不行。
可她也不敢和顾景舟抱怨,只好往后蹭,一面说,“少帅,求你了。”
顾景舟觉得很无语。
顾家从前祖上的北方人,这姜州,是地地道道的南方。
人人都说顾家和北边儿闹掰争输了,被发配到这姜州来。
虽然事实有点出入,可大面上差不多就这样。
顾景舟从前交往的女孩子,都是北方那样爽利干脆说干就干的性子,如今到了姜州,怎么这南方的女孩子,都这么弯弯绕绕的。
顾景舟不耐烦的拉开盛长凝的额头,就见盛长凝的额头红肿了一大片,最中心一道长长的血口子,正往外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