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咖啡持续飘散的香气再次蔓延到书房的每个角落,他对我说:“你是不是还在疑惑,你在这里要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是。”
“OK,漫长的铺垫以后,我们还有一点时间,足够聊清楚那些了。简单来说,你要参加的,是我们反抗那些原住民的事情。根据你的意愿,你可以选择是在前方,还是在幕后,那都没关系,你一样会发挥你独一无二的价值。”
关于那些恐怖生物的话题,总是让我感觉压抑、窒息,但我无法逃避。
在来到盛山大学之前,我就明白了这一点,并选择了直面。
只是我以为的是,我在这里做助手,大多数时候都只是一个辅助教学的教授助手,少数时候会参与到和原住民相关的事情里。
或者说,我参与的事情一直是和原住民相关的,但不会是什么重要的角色。
现在看来......这两个猜测可能都不准确。
“还记得我之前告诉你的那段话吗?”维尔马斯教授脸上露出了严肃的神色,“‘地底腐朽处,深海柔软处,以及山脉最隐蔽的裂缝所通达的阴暗处,沉睡着最强大的地球原住民——它们古老庞大的身躯,隐蔽在死亡堆积的寂静之下,发出骇人的召唤......
经过数不清的轮回,那些召唤变成了恐怖的噩梦,钻进了敏感人的脑子里......同时,那些召唤也变成了命令,除了死亡,他们必须成为原住民们忠实的信徒,他们没有第三个选择了......’
那是着名的《白蚁集》的片段,是我们从一块祭祀用石碑上拓下来的拉丁文版本。
根据你那天劝说苗先生,让他同意你留在盛山大学任职的话,我知道你已经明白了它的意思,也清楚自己没有太多选择。
老套的鼓励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给我提,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帮助你。在我这里,你是一路绿灯的。”
一直以来,像透明人一样生活的我,听到这些话,说不感动是假的。
我一直没想到,他会对我这么看重。
刚来这里的时候,无所事事的那三天,我甚至做过最坏的猜测,认为他们邀请我来盛山大学,或许只是想把我作为一个观察的样本。
“我再和你讲讲,那些关于原住民的更久远的事情吧。”他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