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也是肿胀的,也是湿漉漉的......可能是来自深夜的雾气吧......
那些穿白袍的人还在不知疲倦地跳着表达忠诚与信仰的舞蹈,敲击着令“我”愉悦的鼓点,然而,他们中有一个很不合群的人,明明是胖胖的,挺魁梧的样子,却一直瑟缩着身体,怯怯懦懦。
火坑中充盈的惨叫声很快变小,消失,又有人拖来了另一个麻袋,几乎比上一个大了两到三倍,其中的起伏、反抗也更激烈。
从麻袋上映出的痕迹来看,其中正在挣扎的活物至少有两个。
就在这个麻袋也即将被抬着丢进火坑里时,那个瑟缩、不合群的白袍人,突然发出一声崩溃的尖叫,撒腿就跑......
我听到了一阵淫荡、讥讽的大笑声——那是一种极其邪恶的、混乱的、咯咯咯的尖笑。
这尖笑声很近,就来自“我”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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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一种很独特的香料味儿呛醒了。
慢慢睁开眼睛,我看到了维尔马斯教授模模糊糊的样子,还听到了张旭的声音。
他正在疑惑又惊讶地说着什么。
这气味儿......也太呛了。
我咳嗽了两声,喉咙里又辣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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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长时间,我才勉强缓过劲儿,恢复了意识和感知行动能力,斜靠在另一间病房内的沙发上,裹着一条很大的发热毯,瑟瑟发抖。
从我重新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我就感觉自己快要冷死了。
这让我不禁想到了我打电话向维尔马斯教授求救的那晚。
那些生动的噩梦,似乎都会伴随着这样的恶寒。
维尔马斯教授和张旭就在隔壁苗灿的病房里,在为苗灿举行仪式,我能听到那里传来的深沉的说话声,语音单调至极。
在我苏醒后,他们耐心地听我用混乱的语言,讲述了刚刚的噩梦,紧接着就离开了。
离开前,维尔马斯教授郑重地对我说:“你救了苗灿,吴歧,他至少会活下去的。现在我知道怎么回事,也知道它是谁,又该使用什么样的符咒驱逐它的邪恶了。”
“这是什么意思?”
“你刚刚并不是昏迷了,而是进入了‘窥探’,有时也叫‘窥视’,在不同的文稿记录里,这两种说法都出现过。
无论如何,你果然继承了家族的能力,你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