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对科勒姆修道院的所有事情,都感觉厌倦的时候,我又回想起了我们撒切尔家族的祖宅。
想到它在贝里村以北的矮山上存在着,想到所有人都急于抹去它在我脑海中残存的阴暗痕迹。
它存在着,一如梅森探员存在过一样。
我就在这死气沉沉,犹如活坟墓一样的修道院里忍受一切。每当我提起梅森探员的存在,他们就会换上一副神色,咒骂我是魔鬼,并用他们所能想到的恶毒语言攻击我。
但他们同时又有点害怕我,我知道......这也是我能获得单人房间的原因。
总有一天,我会回去我的祖宅里,我知道。
那对我很重要。”
——《科勒姆修道院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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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表象都在警告我们,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当我们使用TC-500v勘测仪仅剩的电量,进行最后的勘测时,我们得到了噩耗——那些密密麻麻的东西已经到了地下27米处。
为了弄清那究竟是什么,我们多次尝试过缩放,得到的结果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黑灰色的小点。
这很奇怪。
在深夜时分停息的怪风,于第2天正午又重新刮了起来,如同昨天一样,挺轻柔的样子,打着旋儿,卷动着地面上的尘土和轻量的杂物。
抗拒这风的村民,纷纷急匆匆地往家赶,并把所有门窗关牢,然后平静地站在玻璃后,看着窗外的一切,默默等待风停的时刻。
而期许着起风的“追风者”,如同参加盛大的狂欢一般,连跑带跳地冲到屋外,满脸都是兴奋和满足。
我们无法解释这件事,也不知道该怎样制止他们。
首先,我们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这风有问题。如果直接告诉他们“你们现在的行为和精神状态,和当初的李景山一样反常”,估计会被他们骂一顿的。
其次,他们最亲近的家人都无法对他们进行任何劝阻,更何况我们这些人。昨天,我们在宾馆二楼亲眼看到,一个女人想要把她“追风”的丈夫硬拉回家,一片好心反而被拳打脚踢。
当村民把他们拉开,扶女人去村医院包扎时,女人已经披头散发、头破血流。
我们一行人很明显是属于抗拒这股风的人,迫于不得不外出调查勘测的压力,我们只能穿上防护服再满村子跑。
三年特殊时期后,村民们对我们的防护服也没有过多在意,只偶尔会有一两个人来跟我们搭讪,询问我们在做什么,知不知道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当初说的仪器在对外发射位置信息,现在有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