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意孤行清除了她的记忆，让她一个人无知无觉的生活下去，即使是为了她好。可真以为她不会生气吗？
讨厌被欺骗，也讨厌一个人。
灵若并没有理会想要与她搭话的白榆，扭头看向车窗外，城市高楼在逐渐隐退，天空似有一瞬开裂，她定睛一看，高楼依旧，天空也好好的，一切的一切，仿佛是她的错觉。
在等红灯的时候，行人步履匆匆，有接小孩放学的家长，有讨论着游戏日常的学生，有拿着公文包下班的疲惫下班族，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真实。
灵若倚在车窗，缓缓闭上了眼睛，她长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呼出。
到了白榆居住的公寓，灵若下了车，白榆想抱她，却被拒绝，“我自己可以走。”
“但你受了伤。”白榆有些执拗，挡在她的面前，不让她前进半分。
小腿上只是一点擦伤，她又不是不能走。
只是对上白榆那祈求的神色，灵若无奈，只得张开了手，“来吧。”
他抱着她一步一步走上楼梯，打开房门，而后将她放在了沙发上，取出药膏，拿着棉签轻轻地在灵若腿上的伤口擦拭。
动作虔诚，像是在对待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
见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灵若有些好笑，“我又没出什么事，你怕什么？”
她不是还没有死吗？
“什么都怕。”
怕一睁眼就看不到她，怕她又不在他的身边，怕她回来后不肯原谅他。
花费了数千年，白榆才将她的灵魂碎片收集，等了许多世，他不想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