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抬头看向张日山，那笑脸让他愣了一下，他似乎没有仔细看过张日山，那双始终含笑的眸子里的情绪让他看不真切。
张起灵抬手将黑瞎子口中的苹果拿下来，“既然定好了我们回去收拾一下”，张起灵说完看着张日山的笑容，拉住黑瞎子的手将人从沙发上扯起来，“走吧”。
黑瞎子收起手机，拿起一旁的外套搭在肩上，“拜拜了老不死的，出发的时候给你消息啊”，说完与张起灵并肩离开。
快十年了，越是要到时间了，他越觉得自己浮躁，只希望时间快一点、再快一点。
看着两人离开，张日山站在书房门前半晌才返回屋内，关紧房门来到沙发上坐下。
看着桌上的半颗苹果枯坐了半天，才起身到里间的密室，看着密封的一张张面具，挑选了一个试戴，看着自己少了些柔和多了些坚毅的面孔，深呼吸后将面具放回去，转身离开去准备出行用的东西。
张起灵与黑瞎子离开，回到家看着正坐在院中的晓星。
“今天不忙？”黑瞎子走过去在桌旁坐下，拿起桌上的点心就往嘴里塞。
晓星看着张起灵也坐下，才笑着开口，“嗯，今天很清闲，你们去哪逛了”，对于日渐暴躁的黑瞎子，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人从自家爷留在青铜门后回来的那段时间，整个人就如即将喷发的火山，随便一句话不对就会阴沉着眸子。
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张起灵整天带着他出去接生意，人虽然没有恢复以往的随性，可总算是平和不少，可临近时间又浮躁起来，似乎在怕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