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轻嗯一声，不问取什么，只默默走在张起灵身边。
几十年了，他从未这么安心过，或许，他也曾期待过。
在见到挺着孕肚的白玛，一手扶着肚子笑着和他叙话的时候，他也被她的喜悦感染，这才在她死后无论如何也想将人留住。
当时的他，想着至少让她再亲眼看看她期待着的孩子，或许长沙城内惊鸿一瞥，那一刻起，他已经不是被白玛感染，而是为了他这个人，想要亲近他，保护他、留住他。
张起灵站在通道口，听了一下动静，才开启暗门拉着齐恒走出去，看着眼前大大小小的孔洞，握着齐恒的手略微紧了紧，快速在孔洞里穿行。
齐恒看的清楚，张起灵走的通道都在不起眼的地方留有印记。
阿诺他们曾说过，张起灵跟九门的人走过了一些地方，为此，当时他被人在海底墓带离，阿诺还特意让人将他从那个疗养院救出，现在那些人都还在秘密追踪。
本想等时机到了再处理那些人的，可这次张起灵返回这里真的是意外么。
在齐恒思索间，张起灵已经松开他的手走向面前的树旁，看着机关开启，树根内藏着的棺椁被缓缓拉扯出来。
张起灵没有过多思索便打开棺椁，取出一块印玺塞进怀里，又拿出锦帛放进去，合上棺椁从新藏回树洞，看着他熟练的清理棺椁留下的痕迹，齐恒觉得心脏乎的钝痛，或许不用再等了。
张起灵站在齐恒面前，看着露在围帽外面，垂在胸前的白发，伸出手指想去触碰却顿在半空，伸出去的手拉住齐恒身边的手，“走吧、阿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