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长歌还是不搭理她,晴儿又问道:“睡了?小姐?”
“........”一片沉默。
晴儿知道她肯定没睡,毕竟哪有睡着的人脸这么红呢。
于是她又躺了下去, 老神在在地感慨道:
“古人们都说金絮其外败里其中,但我家小姐却不仅有沉鱼落雁的好相貌,还有颗好良心,不多见,不多见呐。”
“谁做了我家小姐的夫婿,那也是一种福分。”
“我都想不到还有谁能配得上您,哦,不是,陛下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我也瞧出陛下有那意思,只是不知道皇太后那边怎么说,毕竟老人家比较传统,未必就能像陛下那样看得开。”
“前几天我问了盟里的哥哥们,他们说太后老人家不久前已经从北凉回了金陵,是天官派人去接的,于是我就托好哥哥们写了信送去金陵,请那边的兄弟姐们们传一传那夜小姐的惊天刺杀一事,待传到太后耳边去,想来能令她对小姐改观。”
“嘿嘿。”小丫头又笑了一声。
金长歌再没法假装睡着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天到晚在自己身边像个跟屁虫一样,时刻不离身的小丫头竟然能想得这么多,这么远,甚至还在背后谋划了这些事。
这赤潮盟培养出来的,都是这样的人才吗?!
她猛地一个转身,一下压在了晴儿软乎乎的身上,面红耳赤地说:
“晴儿,你.....你像个老妈子!”
晴儿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还是咧嘴笑说:“我才十六岁呢小姐。”
“才不是老妈子,我是碧玉年华的女孩子。”
“你就是老妈子!还是那种操心得不得了的老妈子!”金长歌又捏住了她的脸。
晴儿立刻反击,伸手掐住金长歌的腰肢挠了起来,口中跟着说:“小姐,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您是得为今后之事考虑啊。”
“难不成您不想入皇宫?日后陛下要纳您为妃,您要拒绝?”
金长歌被挠得忍不住发笑,她急忙制止晴儿,但晴儿就是不依不饶,口中只是在追着问:
“快说!”
“再不说我要下狠手了!”晴儿威胁了起来。
“臭丫头,快停下!我要喘...喘不过气来了哈哈。”金长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本就怕痒,并且这施以恶行的小丫头也不是常人,作为赤潮盟的密探,她身上可是有着些三脚猫功夫的。
二人在床上闹做一团,床铺被折腾得乱糟糟一片,不知不觉间,晴儿已经翻到了靠墙壁的那一侧,金长歌终于是靠着不俗的武艺占得上风。
如今不仅将晴儿擒住,甚至还骑在了她身上,她当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葱葱玉指不住地挠着晴儿的腰。
晴儿脸上虽是笑意,但心中却是叫苦连天,如今受制于人,小姐又下了狠手,她只好开口求饶。
“饶了我...小姐,我不敢了......哈哈哈。”
大笑声中,晴儿背后突然硌上一条狭长的硬物,硬物凸起的那一块恰好硌在后脑,她大叫一声:“好痛!”
金长歌连忙松手,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哪里弄疼你了?”
晴儿一手揉着后脑勺,一手往床铺下面摸去,抓住那硬物后她一把将其拿了出来。
打开的窗户中投射出银白的月光,它温润的像是水一般洒在床上。
月光下,那柄“辟水”被晴儿握在手中。
朱红的剑柄上,正面阳刻着烈焰裹身,于云端腾飞的五爪金龙,反面则是那火中涅盘,展翅上青云的五彩金凰。
看着这柄剑,晴儿目光逐渐掠过,看向了金长歌那泛红的脸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