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听闻,那二张反叛北上的时候,还裹挟了数十万百姓,以及无数的粮草。由此可见,这二人是打算将幽州以东作为他们的大本营发展了。
若是如此的话,贸然进攻,他们必定会率军死守,如此一来,我们也将难以攻克。而且对方既然将大本营放在了辽西,很有可能还会北上跟乌桓人勾结。
若是乌桓人趁势联合张纯张举,举兵南下一同作战,那此战就更不好打了。到那时,别说打几个月,就算打个几年都有可能,因此,主公无需焦急,只需按部就班的发展壮大即可。”
说到这里,戏志才又轻轻扇了扇羽扇,随后笑着说道 “主公,其实,此战打的越久,对主公来说就越有利!”
武靖还在思考着戏志才方才所说的战略,忽然听到戏志才刚才的一句话,顿时反应过来。
“越有利?此话怎讲?”
“主公请想,若是此战打个三五年,那么主公就可以无休止的招兵买马,大规模的训练兵卒。而且朝廷还会源源不断的为主公输送粮食、装备、战马、甚至是预备兵役也有可能。
若是如此的话,打上个三五年,主公麾下的兵力还不是轻轻松松就达到四五万人?
朝廷出钱粮,朝廷出兵器战甲,朝廷输送战马兵役,而主攻要做的,就是时不时的获得一些小胜,让朝廷知道自己的钱粮没有白花而已,何乐而不为呢?”
听明白戏志才的计略之后,武靖瞬间觉得整个人都豁然开朗。
是啊,为什么一定要尽快灭掉张纯张举呢?
他裹挟了大量百姓,明显就是打算长期跟大汉朝作对了,既然如此,那武靖又何不顺势而为呢?
反正拖几年也无所谓,武靖可以趁着这两年的时间,尽可能的壮大自身,训练出更精锐的战士。
只要在刘宏死前,武靖能够剿灭二张,获取战功从而升官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好!军师真乃旷世之才啊!既然如此,那就请军师撰写奏章,将此战的艰辛与困难详详细细的禀报陛下,再将我军的折损与惨烈上报朝廷,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幽州骑兵的悲壮与英勇!
哦对了,还有南匈奴王子刘豹一事,也向陛下禀明刘豹想要归附朝廷,率领部族子民迁徙幽州的一切事宜。
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跟朝廷索要钱粮、军备、战马等物资,总之,能要得到的全都要,多了不嫌多,少了不嫌少,甭管什么东西,只要给的我就要!”
“是,此事便交由属下了。”
第二日,一队骑兵保护着信使朝着京城赶去。
...
此时,上谷郡以北五里处的山上。
韩当将扎娜的尸体收殓好之后,便让人制作了一副简易的棺材,安放扎娜的尸身。
直到返回上谷郡,韩当这才找了一块风水尚佳的位置,亲自将扎娜安葬。
“咕咚咕咚咕咚~”
一连喝了几口烈酒,只把韩当呛的脸色通红。
随后又打开一坛子美酒,倒在了扎娜的坟前。
“扎娜,我韩当从来不知情为何物,直到遇见了你,方才知道世间真情。可惜,你我却已阴阳两隔,我...好想你...”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此时的韩当,完美的演绎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