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杨炎文子高他们都发了狠,引得班上的人纷纷侧目,主要是丙班的张北辰时常就过来串门要求他们背课,怪的是这几人居然十分听话,让背就背,一点都不甩脸子。
“你们几个是跟那张北辰达成了什么协议不成,怎么他还专门来监督你们背课?”
“我看肯定是,从前他可不来咱们班。”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张北辰跟方季秋是邻居,两人玩着好着呢,这方季秋跟杨炎王洛羽他们玩得好,人家自然是一起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们还有闲心操心这个,课都背了吗,明日就考试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咱们大概率都是升的,不然下头上来人,咱们不升,一个班得多少人啊。”
“浩明说的似乎有理,我原本看他们这样还有些担心,你这样一说我又没那么担心了。”
“咱们背课可不是为了应付考试,主要是季秋她太努力,若是不跟着一起学,被她超过了怕是要丢人,她可比咱们小几岁呢。”
“有什么好丢人的,丙班的那个不也小,每个人学习的天赋不一样而已。”
“不,不,不,咱们班可没人跟他一样,算了,跟你们说也说不明白,总之,咱们如今学习可不光是为了考试,这学会了是装在自己脑子里的,又没有便宜别人,想来想去还是多装些好。”
“李雨泽说的甚好!”夫子不知何时从门外走了进来。
众人赶紧坐到位置上坐好。
“最近我发现一些人学习热情大涨,我心甚慰,就该如此,我知道升班在即,大家心里难免焦躁,但是学习水平不在一时,在平日积累,你们以后就算是走上了仕途也要牢记这一点,不然就会落后于人,好了,这节课默书。”
学舍里顿时哀嚎声一片。
“最近默书都是随机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还说,夫子看着你呢!”
5月28日是书院的考试日,一如既往的热闹人多。
“昨日我很是拜了文昌新君,求他保佑我考好,你们猜怎么着,他应我了!”
“你是做梦做昏了头吧,他如何应你。”
“这你就不知道了,昨日半夜他入梦告诉我,今日我能得个好位置,天时地利人和,肯定能考好。”
“果真是做梦。”众人笑着拍了拍胡子山,“那我祝你得第一。”
“不要紧张,咱们磨了好几日的枪,总有些用处的。”
事实证明他们的方向是对的,考题发下来后,晚秋通篇看了看,确实是有不少超纲的题,这次卷子的难度不小,但是这些超纲的题并不是府试的原题,做了变动。
果然有两道数理题,但是对于懂得方程式的晚秋来说,这两道题就属于再简单不过。
基础题90%她觉得没有问题,自己见过也熟记过,还有10%是她之前撒网看过的书里的,有一些印象,但是记不太熟,但是也不至于不能下笔。
最关键的还是最后的策论题,理国要道,在于公平正直。这题与府试策论题异曲同工。
晚秋将题看完以后,这才不慌不忙开始动笔。
一时之间,周围只有笔磕砚台的轻微响声及夫子巡检的细微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