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
金属扣响动松下,拉链被柔软指尖带着下滑。
除了手中紧攥着柔软的沙发外,唯一能感受能看到的,是男人靠在沙发里剧烈起伏的胸膛,嘴里呼出的急促,黑眸含着欲色凝望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她纤细的细腰上,皓银色的手表贴在白皙的手腕,让她感到一丝冰凉。
男人的脸色泛红,薄唇微启,似在引导她继续寻找前世之旅。
女人同样戴着面具,被迷了眼,心中软成了一汪无边无际的春水,春水初生不再甘愿于此。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埋首在他肩头,轻轻的喘息着。
男人搂腰抱起她压在柔软的床被。
…
女人完全看不到男人的容颜,他戴着一张半边白色狐狸的面具,遮住了双眼轮廓,半边脸颊。
时而他戴着一张半边白色狐狸的面具,时而他戴着黑色猎豹,时而是白色山虎,时而金色蝴蝶,时而是金色猎豹。
每一张脸颊不尽相同。
面具似乎是搞批发零售,每次那男人给女人披衣服的体验都不同,霸道的,温柔的,舔狗的,……,
犹如是一只多变狐狸,层出不穷让人沉沦。
错乱的记忆扰乱了久诃的思绪,泡浴在浴缸,洗尽身上沾染的尘埃。
她受梦境困扰。
刚安稳度过两年,总以为逃出困笼,却不曾想,这一世依旧被困住了。
他们看似无欲无求,温柔体贴,结果满心眼都是想哄她。
久诃看不清他们,她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游走在飘荡的空气中,甚至她完全嗅不出来他们的体味,嗅觉尽失,声觉消失。
被他们软禁了一个星期,他们温柔体贴,她却想自由。
她没有欠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她没有勾引他们,更没有衣着暴露,更没有潜规则,他们为什么还要来缠着她?
头发剪短,穿男装,不染一尘红色于唇上,无妄之灾总在两世之间似藤蔓绕着她的整个身体,不让她自由,不让她过自己,不让她有自我意识。
明明她买的是解酒药,怎么会变成催情药?
谁也不想他们冲了整晚的凉水,硬生生的借这个理由留在她家里,赖着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