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堂笑道:“听说是他自己求的,他说,他是一个粗人,孩子虽然生的多,但是没有什么有出息的,便是爵位再高,这后代也未必守得住,不若只拿个伯爵,那爵田和年俸什么的,够养活他们就行,而多出的军功,希望皇上多多赏赐田地和金银,所以呢,他和那位冠城伯一样,虽然爵位只有伯爵,但是却比那些封了侯爵的,额外多得了六万亩良田,十万两白银,连建造府邸的地都多给了三倍,跟国公府一样大,钱和地拿到手,这两位伯爷便将军权上缴,手下的军队都并入禁军里去了。”
李春风惊叹了一声,道:“六万亩良田!十万两白银!那个,那伯爵和国公之间的爵田年俸差了多少?”
谢玉堂想了下后,道:“我听卢庆元说,国公府的爵田是两万亩,临沧伯府的爵田是三千亩,他们两家都是世袭罔替,也就是,爵田是只能由继续了爵位的那位继承的,然后就是年俸,这个年俸,如果没有其他的实职职位,那么年俸就是一千贯,然后就是爵田的收入,但若是有实职,那就额外多一份实职的俸禄,比如说现在,安国公原来是两个职位,现在只有一个,所以他除了拿那两万亩田的收入,一年还有统领职位的收入,而他大儿子是禁卫军副统领,按照卢庆元所说,一年下来,不说安国公,就他大儿子,七七八八的加一起,都快两万贯了。”
声音微顿了下,谢玉堂接道:“临沧伯只有一个老婆,生了三个亲生儿子,然后有八个养子,三个养女。”
“八个养子?三个养女?”李春风惊讶道。
谢玉堂点头道:“是啊,卢庆元说,那些养子养女,有些是临沧伯族里的遗孤,有些则是临沧伯手下的遗孤,卢庆元还说,他母亲说的,说当年打仗,常伯爷领军出征后,常夫人就开了个什么馆,照顾一些无依无靠的家眷和孩子,他大哥和二哥,当年就由常夫人照顾过,这些养子养女,要不就本就是常家人,要不就是和常家感情深厚的,常夫人便带着,如同自己亲生儿女一般的照顾,那些养子,便是成亲了,也跟亲生儿子一般,都留在了伯府里,一起孝敬伯爷和常夫人。”
“那个,这么多孩子,都没有当官的?”李春风好奇的问道。
谢玉堂道:“有的,养子里有在禁军里面当差的,不过职位不高,不是七品就是六品校尉,常伯爷自己的三个儿子,大儿子跟着他一起上战场的时候战死了,二儿子则是受伤残废,而那三儿子,跟安五公子一样,出生之时就体弱,常夫人便让他跟着安五公子一起,到国子监上学,卢庆元说,常夫人也不指望这位常三公子考上什么功名,就是多读点书而已。”
李春风微微思忖一会,道:“这位临沧伯是个聪明人,六万亩良田,只要打理的好,一年的收入也有六万,十万两白银,还可以再置办一些产业,比如宅子铺子田地,若是也置办了田地,按照那时候的价格,只怕也能置办个三四万亩,那么一年的收入就有十万贯,比国公府的爵田收入要多得多,而且,这些应该是属于私产,便是由三个儿子平分,或者给些给养子,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