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虎说,那丫鬟说的,谢婉如说的很乱,大致意思就是,这靖安侯府看着谢玉堂是谢将军的儿子,便也算是靖安侯府的亲戚,谢将军还特意的带着谢玉堂去靖安侯府认过亲,所以靖安侯府也是一心想提携谢玉堂的,谁知,这谢玉堂却是个白眼狼,这谢将军一走,便对继母不敬,打着要去国子监上学的借口,从没有侍奉过一次宋夫人,还在外面说宋夫人是继室,自己才是原配所生,这次更加过分,就在靖安侯府的宴席上,那谢玉堂的狐朋狗友把宋家三公子给打了,起因就是谢玉堂,宋三公子不过是说,谢玉堂对继母不敬,以后也别想再靠着靖安侯府了,那些狐朋狗友就把宋三公子给打了。
刘虎说,那丫鬟说的,谢婉如说的时候很是愤怒,所以说话也没有个前后,谢方氏开始还没有听懂,后来,谢宛蓉便总结了下,说谢玉堂在国子监里说宋夫人的坏话,让那些勋贵子弟都误会了宋夫人,而靖安侯府知道了这件事非常生气,但是看在宋夫人的面子上,也没有对谢玉堂做什么,可是谢玉堂不领情,居然让人在靖安侯府的宴席上将宋三公子给打了,还放言出去,说他谢玉堂是要走科举的,以后便是举人和进士,不会沾他们靖安侯府一点光。
刘虎说完这些后,还叹了口气道,都是名字里带蓉的,这谢宛蓉可谢蓉聪明多了,她这么一说,谢方氏立时便怒了,当时便喊人,让找谢玉堂来。
刘虎说,那丫鬟说的,当时宋夫人挡住了谢方氏,说孩子们都是瞎说的,并不是这样,本是那伯爵府的卢公子跟宋三公子有些矛盾,所以借着谢玉堂的名义闹起来,这事不关谢玉堂的事,但是,有另外一事,那便是,谢玉堂毕竟还年少,这秋闱可不是考秀才,现在谢玉堂这般高调,若是考上了那便好,也是光耀门庭的事,若是考不上,那丢的就是谢将军的面子了。
刘虎说,那丫鬟说的,宋夫人说到这里,便示意屋子里的丫鬟和谢宛蓉她们都出去,自己和谢方氏在屋子里嘀咕了一会,然后便带着谢宛蓉她们走了。
随后,便是他一回去,便被谢方氏喊过去,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直到谢方氏骂了足足有一炷香时间,他当时还没听懂谢方氏是因为什么骂他。
然后,谢方氏骂累了,喝了几口水,对他说道,让他赶紧的去靖安侯府道歉,还要学那什么古人,去负荆请罪,就是脱光了衣服,背上藤条让靖安侯府的人将他打一顿,这样,靖安侯府的人就会放过他,还会在秋闱上帮他一把。
其实,谢方氏说到这里,他还只是心中悲凉,并没有着恼。
自家祖母是个没有主见耳根子软的,到京城之后,连大门都没有出过,何况,她又不是第一次偏听偏信了。
只是这十多年,一直是他这个孙子陪着她,孝顺着她,现在她却如此……
他当时,只是心中悲凉,甚至觉得无话可说,连辩解都不想。
可随后,谢方氏又道,让他去道歉之后,便办一个席面,请了靖安侯府的人来,再去请他国子监里的那些同学来,当着同学们的面说清楚,说靖安侯府对他们谢家有恩,对他谢玉堂也有恩。
这,他也忍了,没有直接下她的颜面。
可再之后,谢方氏接着说道,这道歉的席面得有诚心,做的菜式得有讲究,你去将春娘叫过来,让春娘来做这个席面,春娘的手艺好,做的点心便是京城里最火的那个糕点铺子都比不上。
他便忍不了了。
他啐了一口,直接摔门而出,随谢方氏在身后大吼大叫都没有回头。
从那之后,他便再没有回过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