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我?”谢玉堂发出了一声冷笑,随后又道:“那宁远侯没去,倒是女眷去了?”
卢庆元轻笑了一声,道:“是啊,说实话,我们也是觉得奇怪,所以常三说,旁边过去的好像是宁远侯府的女眷之时,我们才偷偷的跑去旁边上马车的地方偷看。”
轻咳一声,卢庆元接道:“那个,我们也不是旁的,主要是听到那人过去的时候说,这谢家太没规矩了,家中姑娘居然口出脏话,骂得比当年坊街上的泼妇都难听,又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当年宋氏在街上也是这般做派,整条街都知道屠户宋家的女儿嘴臭性劣,所以便是后来宋武从军做了将军,也没人向她提亲。”
谢玉堂唇角不觉轻抿了一下。
卢庆元接着说道:“她们没有发现我们,在等马车的时候还在说,声音又大,啊,那个妇人说,原本让谢宛蓉嫁到宁远侯府就是给宋氏一个脸面,只要谢宛蓉好好照顾曹金,曹家也不会短她任何体面,可这宋氏居然给脸不要脸,还嫌弃曹金,说什么谢宛蓉如今已经是伯爵府千金,便是嫁给太子都使得,可就谢家姑娘这般做派,只怕是谢将军手下的九品小校都不会娶!啊,她还说,回去就将今儿谢婉如骂的那些话散发出去,她还说了,那谢婉如说的是老家土话,我们不一定全数听得懂,让她身边的婆子去跟我们几个府里的人说说,说谢婉如不光骂了我们上一辈,还骂了我们祖宗十八代,还骂了我们相交的所有人,啊,比如说,我们父辈交好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我想,这东西里面应该还有皇帝吧?”
谢玉堂忍不住连咳了两声。
卢庆元也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道:“总之,那位宁远侯府的女眷是将宋氏和两个姑娘臭骂了一顿,还说那宋氏以为,用钱逼着谢晨将谢玉堂过继出去,便能脱了干系,哼,她是绝对不会放过谢宛蓉的,然后,便道,至于谢玉堂,侯爷总会找到法子弄死他!”
“是嘛?”谢玉堂轻笑道:“那便让他来,看谁弄死谁!”
卢庆元轻拍了下谢玉堂的肩头,道:“兄弟你有这个雄心自然是好,但是一定要多加防范,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哎,我再跟你说个事,孟三哥本是订了一门亲事,说好明年春天就成亲,可现在,女方那边说,姑娘年纪还小,要将婚期推后三年。”
谢玉堂一愣,道:“什么时候的事?为啥?那姑娘多大?”
这昨日还跟孟舟在一起呢?孟舟可没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