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江文绚有些惊讶,道:“那只怕很多大商会放弃跟大房合作吧?”
谢清笑道:“是啊,至少我们一起吃饭的那几位都说了,以后这生意尽量避开跟大房做,其实啊,他们那般决定,倒不光是因为二房三房会打压,主要是,咱们这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只要说好了的,便是亏了,那也得自己认,可这大房,自家姑娘的亲事都能这般出尔反尔,这还是跟皇家的亲事呢,都敢这般做,那做生意还不得往死里坑合作者?”
江文绚点头道:“言而无信,的确不可交。”
“是啊。”谢清点点头。
三人说笑了一会,李春风便和谢玉堂过来了。
江秋雨也到了正厅。
让谢玉堂和他们说话,李春风去了厨房和柳娘胡杏儿一起准备饭菜。
见谢玉堂进来,江文绚笑道:“听你祖父说,你这些时日都跟着裴小将军和孟探花一起,那些装备可都准备好了?”
谢玉堂点头道:“准备得差不多了,我给了双倍的工钱,那些工匠都愿意赶工,估摸着元月十七八之前,武器和盔甲都能拿到。”
“那便好。”江文绚说完后,声音顿了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勇毅伯府发生的事,裴小将军他们怎么说?”
午餐会上都是文官,谈论起勇毅伯府之事多是说那谢家姑娘没有教养,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破口大骂,再加上上次在家门口就能诬陷自家嫡亲祖父,这人品可见多卑劣,而由此推之,教出这般孩子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然,最开始是说其父母不是好东西,但是有人又给普及了一下,说那谢将军的下属都说了,这谢将军不是在外面打仗就是驻守边城,而宋氏带着孩子则是一直跟着宋家住,这教养孩子的锅,不该谢将军背。
众人便一顿唏嘘。
只这文官和武将是各成体系,到底对靖安侯府有多大影响,其实还是要听裴钰他们这些武将的说法。
谢玉堂在谢清旁边坐下,道:“裴二哥倒是没怎么说这事,他说,这些不过是后宅之事,虽然传出去对宋氏的名声有损,但也就是谢家两个姑娘议亲会麻烦些,武将家里只怕都不敢娶她们做媳妇,否则,这两位也跟她们的娘一样,卡着自家夫君的钱,连亲卫的钱都不给,那可真是娶了个丧门星进家了,但也就是这点影响而已,毕竟,武将靠的是军功,只要宋家两个儿子还控制了定州军,北边战事也受他们的影响,靖安侯府便不会有事。”
江文绚微微颔首,明白了。
对于文官来说,他们是很看重家宅不宁的,因为管理后宅不善,就等于你的能力和人品有问题,那么为官的能力也会被质疑。
但是对于武将来说却没有那么重要。
对手上有军权,而且不过是外嫁女出丑的靖安侯来说,勇毅伯爵府的事,影响也就那么大,也许过了年,靖安侯府便会恢复跟宋氏的关系。
不过那时候,谢玉堂也已经去往雁门关。
江文绚便不再说这事,几人又聊起了一些别的事。
有贺琦和夏东他们帮忙,没多久,柳娘和李春风便整出了两桌子菜,一众人在正厅坐了,热热闹闹的吃了小年饭。
随后,谢玉堂又带着小满和平安放焰火。
一直玩闹到亥时,因是江文绚次日还要去衙门,谢清他们才告辞离去。
次日,是铺子最后一天开门,李春风一早便去了。
忙到天黑才回来。
江文绚今儿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今日早朝上正式宣布了,明年二月初六为恩科省试的时间,主考官是君阁老。
得知是君阁老亲自主考,江秋雨很是兴奋。
江文绚也有些兴奋,和江秋雨商量着,要改变下温书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