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想问下,那位裁判大人是谁?
不过想想胡杏儿也是听八卦听的,那些说八卦的人只怕也不会知道那位裁判是谁。
便没有问出来。
胡杏儿接着道:“那被打的三人之中,便有那谢玉砚。”
李春风神色微动,道:“后来呢?”
胡杏儿道:“那三人挨打的时候,听说是靖安侯府的二爷和侯夫人都过去了,只他们才刚到,皇帝就派了人过去,当众训斥了靖安侯府的那些人,靖安侯夫人和那个二爷便什么屁都不敢放,等打完之后,抬着人走了。”
声音微顿,胡杏儿神色有些鄙视的道:“我听那些人说,说是那天晚上,静安府里抬出了好些个重伤的军士,都是参加龙舟赛的,听说,是那些人回府之后,全部被杖责一百军棍,有一人还没有挨得过去,死掉了,其余人,幸好是靖安侯手下的几个将军过去求情,才将那些人抬出了靖安侯府,送去就医,这才救了回来。”
“太过分了!”李春风恨声道:“明明是他们自家子弟不行,却迁怒到那些军士身上!无耻!”
能被挑去划龙舟的,在军中肯定也是有一定实力的好手,而且,船翻了,他们也依然将船翻过来继续划到终点,其实,就冲着这点,都值得观众发出赞扬之声。
若是宋家人不去挑事,就算龙舟输了,周围观众也要夸一声靖安侯府。
可那靖安侯,居然如此对待这些军士!
“是啊,真无耻!”胡杏儿道:“我听那些勋贵府里的管事说,说是自家主子知道这事都骂靖安侯狠毒,可惜,这话只能在府里骂,说是,因为那些军士都是靖安侯属下,而有些勋贵府也会动用手下军士参赛,在比赛之前,为了鼓励众人,还会立下军令状什么的,一般来说,如果出了这种状况,他们也不会真的拿军令状说事,特别是,这明显是因为自家子弟的问题输的,但是,要拿这军令状说事,也不能说错,靖安侯府就是拿着这军令状说事,所以,在明面上,也不能说靖安侯府做错了,毕竟,这在军队里,军令如山,立下军令状,就得遵守,没有理由可讲。”
李春风低低的骂了一声。
靖安侯府这等做法明明是泄愤,可就因为这个,他便有了道理。
虽然无情,却不是无理。
便是皇帝,都不能去干涉。
胡杏儿也低骂了一声,道:“总之,靖安侯府做的这些事,那些勋贵府里是很看不起,我听那管事的说,说什么本来洛阳大营新建,府里还准备让子弟过去混个什么官当,现在都不愿意去了,说是宁愿在家里养着,也不能去那种人的手下。”
李春风轻笑了一下,点点头。
如此,那倒是希望靖安侯府多作一些,作到这京城没有人愿意跟他们家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