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公文收好,李春风道:“城里要发生变故了,告诉东顺哥,大伙都回来,待在客栈里,等事情完后,再出去。”
福顺眉角微挑,应了声好后,便赶紧出了门。
到得下午,街上便热闹起来。
禁军和换上了裴家军盔甲的队伍都进了城。
不光是县衙,城里的几个大户也被封了门,抓了好些人。
晚上,客栈里来了几桌吃饭的客人,李春风也和东顺等人出来吃饭,顺便听那些客人说下午发生的事。
那客人道:“蒋,刘,王,贾,还有张大户,栗大户,好几个大户都被抓了,你知道怎么地?听说,是禁军在他们几家的粮仓里搜出了咱们官仓的粮食!”
另外一客人道:“咱们官仓的?不是开仓放粮了嘛?”
那客人道:“开的根本不是咱们的官仓,听说啊,咱们晋城的官仓是空的,一粒粮食都没有,那狗县令伙同几个大户,将那些粮食都给卖了!早些时候饥民都快饿死了,他们那些人家的粮仓都是满的,却一点粮食都不往外放,等到钦差大人来了,还骗钦差大人,骗钦差大人去开了军粮的粮仓,这军粮的粮仓那么好开的?这不,后来又来了一批禁军大人,就是查这事的,这一个月悄无声息的,人家将官仓的粮卖给谁都查出来了,今天京城那边派了官过来,听闻是兵部刑部还有户部都来了人,直接抓了这些人,然后将县衙代管了。”
“我瞅着外头的军队,有一些跟禁军的盔甲不一样?”有人问道。
那客人道:“那是裴家军的人,这狗县令动的军粮本是要供给代州的,如今粮食都当做赈灾粮发给饥民了,那裴家军的人过来拿粮食却拿了个空,那是气个半死,听说抓人的时候,就将那几人给揍了一顿。”
“要真是如此,那要我也揍!”另外那客人道。
“那要这样说起来,杨校尉那军棍岂不是挨得冤枉?”客栈老板娘叹气道。
那客人也叹了一口气,道:“可不就是冤!当时啊,我们还都被骗了,还都骂他,听说那军棍打得可厉害了,都过这么久了,杨校尉的伤都没好。”
“这可不是小事!私下买卖官粮可是杀头的大罪!”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男人沉声道:“这事可不能乱说,确定是从那些大户家里找到的官粮?”
“哪能不确定?”那客人道:“你可知刑部来的是谁?据说是拥有鬼眼的通天神判梁大人和绪大人,你们没去过京城可能不知道,我在京城可听说了,这两人可神了,什么诡异的案子都能找出蛛丝马迹,他们两人出手,找到的证据还能有假?!我跟你们说,我当时可是偷偷的在旁边瞅了,听到那梁大人说,这官仓收粮和一般人家收粮是不一样的,还有,那用的袋子也有区别,再就是,这一般自家的田,都会种一种种子,出来的粮食品种也是一样的,而官粮则不同,官粮是各家收上来的税粮,那可是什么品种都有,反正啊,那梁大人一说,那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