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风眉头轻挑,道:“那孟家的姑娘只怕是在说靖安侯克扣雁门关军粮的事。”
孟舟,可也在雁门关。
孟家人肯定恨死靖安侯那些人了。
金宝点头道:“是,那婆子说,这孟家三郎在雁门关,孟家虽然是有三个儿子,但以后就靠着三郎了,这从军就有风险,若是战场上遭了难,再怎样都能认,但是,这背后被人捅刀子,那就不能忍了。”
李春风道了声那自然不能忍。
金宝便接着说道:“那婆子说,当时常家和安家还有其他几家交好的姑娘都聚在一起,便一起骂起那些耽误军情克扣军粮的人,自然也骂了靖安侯,这时候,那谢家姑娘正好凑过来想搭话,听了这些话,便冲着孟家姑娘大骂,骂得可难听了。”
李春风眉头轻皱,道:“是谢婉如?”
这人居然还能出去蹦跶?
金宝道:“对,是谢婉如,那婆子说,这位谢姑娘做的事大伙都知道,那些姑娘本就不待见她,见她居然出口骂人,自然就一起骂她,然后宋家那些女眷也过来了,那谢姑娘就说那些姑娘都在骂宋家,说宋家有谋逆之心,那宋家女眷一听就急了,双方对骂起来,骂着骂着,那谢姑娘便动手打人,然后,就被群殴了。”
李春风不觉默了默。
这谢婉如都吃了那么多次亏,还是不记打。
也不知道那脑袋里塞的是什么。
不过,她是很乐意看到宋家惹事吃瘪的。
想了下,李春风问道:“那,这宴会谢将军去了嘛?那谢家的那两个儿子呢?”
谢玉砚不是被打断了腿嘛?这也有四个月了。
金宝道:“这次宴会,谢将军并没有去,只宋氏和两位姑娘跟着宋家去了,听闻,那谢玉砚的腿本是快好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一个不小心又摔了一跤,将旧伤处给撕裂了,筋脉都撕裂了,而且骨头又断了,这次,便是那位圣手都说没办法,就算再接好,也是个瘸子。”
“瘸子?”李春风笑道:“那他还能做世子嘛?”
金宝也笑了下,道:“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听闻靖安侯在洛阳那边,有几次是带了谢玉书出去见客。”
李春风眉头轻皱,道:“在洛阳?”
金宝道:“是,靖安侯三月便去了洛阳组建洛阳东大营,六月的时候,在洛阳建了个新宅子,这几个月基本是住在洛阳,端午那事出了之后,宋家二爷便带着几个小辈还有谢玉书一起去了洛阳。”
李春风轻哼了一声,道:“宋家这是放弃了谢玉砚啊。”
只是,这勇毅伯的爵位宋家是不会放弃的,所以开始提携谢玉书。
手指在账册上敲了下,李春风问道:“那这次事件,只是在女眷之中嘛?”
只是女眷们打一架嘛?
金宝道:“是,我听那婆子说,那宋家女眷被打得惨,听闻回去后便派人去洛阳找靖安侯,但是靖安侯并没有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