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堂一怔,随后眉角微挑,道:“那,失去踪迹也是你传的消息?”
谢晨笑道:“我虽没有派人去跟踪,但也是裴钰他们很小心,魏王派的人都被甩开,才没有追踪到去向。”
声音微顿,谢晨道:“不过,我看到过河的队伍里没有你,那个穿着你盔甲的人,嗯,他的身形的确跟你相似,又带着头盔面罩,魏王的人认不出来。”
只是,他一眼就觉得,那不是谢玉堂而已。
“宋家曹家和魏王的人,都在等着裴钰进城?”谢清却是沉了脸色道:“他们知道要发生的事,所以故意等在那里看?”
谢晨轻点了下头,道:“我是中午回的城,在路上就被宋初给挡住了,说是带我去看热闹,便到了御街上的饭铺,后来,曹世子也来了,他们问了我一句裴钰过江的事后,便没有再问,一直到后面,有人来报,说裴钰一行人是从西门进的城,他们两人才喊着我一起,到了西直门大街上的茶楼。”
“他们是故意喊的你。”谢清沉声道:“昨日我离开后,宋氏那贱货是不是回去靖安侯府了?”
谢晨道:“她倒没回去,她也没脸回去,曹家提这事应该并没有跟宋家说,她只是那时候觉得玉堂娶曹家的庶女,那面子里子都会丢光,所以才那么赞同,待你们走后,她也想通了,玉堂如今是裴钰的左膀右臂,就是因为玉堂战功卓越,所以宋家才逼着她将女儿嫁给那个瘫子,宋家又如何愿意曹家跟玉堂也联姻?”
“这些话,她跟你说的?”谢清冷笑道:“你们如今的关系倒是不错,这种话也跟你说。”
谢晨笑了笑,道:“这话自然不是跟我说的,是跟她身边丫环抱怨的,只是,那丫环想嫁给我的一个侍卫,便将这些话都告诉了侍卫,那侍卫又告诉了我。”
宋氏身边以前的大丫环很多都嫁给了宋家的管事或者是侍卫,但是回京之后,这些十六七岁还没有嫁人的丫环们就失去了嫁给宋家管事侍卫的机会,自然就将目光投向了留在京城里的他的侍卫。
他在京城就职之后,军饷俸禄和福利都是自己去领,手头有钱了,侍卫们便更忠心了。
在他的示意下,那两个丫环便间接成了他在宋氏身边的眼线。
声音顿了下,谢晨接道:“她虽是没脸回靖安侯府,但还是派人送了信过去,所以宋初知道了这事,至于今天,我觉得宋初故意喊我一起,是想让曹世子出口气,就是说,曹世子是知道那姑娘要做的事的,而且,曹世子的态度……”
轻笑了一声,谢晨道:“你当街驳斥那位曹姑娘,我还以为曹世子会不高兴,却没想到,曹世子只是冷笑一声,便告辞离开,而且,他走的方向跟被抓走的那些人的方向并不一致,我觉得,他是根本不想去管被抓的那些人。”
“那,魏王的人?”谢玉堂问道。
谢晨道:“魏王的人并不是跟宋初他们一路,我们到西直门大街茶楼的时候,他已经在对面的茶楼了,他看到了我们,也只是轻点了下头,我觉得,他应该不是知道曹家姑娘要做的事来的,而是,来看裴钰的状况,而你们头盔面罩没有放下,应该也是因为裴钰想让人看到,是吧?”
谢玉堂轻咬了下唇,没有回答。
谢晨了然的点点头,道:“安统领将人都送去了大理寺,大理寺又将人送回到了宁远侯府的门口,而且,一路上宣扬过去,说是宁远侯府的女眷不知羞耻,当街挡住回京边军,想让边军娶她们,所以,到了宁远侯府,宁远侯府的人就不认他们了,大理寺的人便将那些人丢在了宁远侯府门口,这事,如今应该传遍了整个京城,我估计,明后日,就会传出宁远侯府的姑娘出了远门的消息。”
“所以这事,不是魏王的手笔?”谢清问道。
谢晨摇头道:“应该不是,魏王那人,不会做这么蠢的事,何况,魏王现在最重要的是撇清跟河东路的关系,这个时候,让宁远侯府和玉堂扯上这种关系,对他并没有好处,再者,玉堂现在是裴钰的得力手下,裴家自己还有个正在议亲的姑娘,怎么可能让玉堂娶宁远侯府的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