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雨瞪着谢玉堂看了一会。
谢玉堂只做不觉,还从暗格里拿出了李春风做的蜜饯,自己拿了一颗,再又给了江秋雨一颗。
江秋雨接过蜜饯放嘴里咬了一口,道:“这次的事,裴家有什么打算?”
谢玉堂道:“裴二哥没详细跟我说,只说这事让魏王去闹,他们没做过就是没做过,问心无愧,不怕查。”
声音微顿,谢玉堂道:“裴二哥还说,裴大将军这些年东征西讨,到处征战落下一身的伤病,现在正好,可以好好在家休息,而且,今年他大哥也会回来述职,他们家也可以好生过一个年。”
“他大哥?”江秋雨轻道了一声,转而便点点头。
是一直镇守南蜀的裴大公子。
听闻当年裴家军进攻南蜀的时候,裴家女眷便进了京,这裴家大夫人跟大公子只怕也有两年没见面了。
只是,这个时候回来,总觉得不只是因为他们夫妻太久没见。
“秋雨哥。”谢玉堂道:“待会,你有什么疑问直接问,二皇子和裴二哥都是爽快人,能回答的,便会直接回答。”
江秋雨一怔,随后笑道:“你倒是挺了解他们的。”
谢玉堂摇头道:“我知道秋雨哥你想说的是二皇子,我并不了解二皇子,只是,我跟着裴二哥,我们是战场上可以背靠背的关系,我知道裴二哥的为人,而裴二哥说过,他跟二皇子是一起长大的,所以,裴二哥说二皇子爽快,那便应该爽快了。”
而且,当初在船上,卫二虽然表现出跟裴钰还是不大一样,但是并没有一点皇族的架子。
所以,直到听说裴钰跟二皇子一起被刺杀,他还是用了一点时间才接受,那居然是二皇子!
江秋雨轻点了下头,道:“嗯,你们是生死之交,生死之际,感觉应该不会错。”
谢玉堂嗯了一声,道:“秋雨哥,你真要搬出江府?”
江秋雨道:“自然是真,魏王是什么人?事不做实了,他也不会相信的,延福街的那间小院春娘已经买下,原是写的小叔的名字,我跟小叔说好了,那间院子便先给我,等从庄子回来,我便住那去。”
谢玉堂点点头,道:“那个院子后面就是河道,沿着河道便能到南城,到时候放条小船在大院那边,你若是要回江府,走河道就是,没人会知道。”
江秋雨哦了一声,脑中不由想起君阁老第一次找他们,便是坐着船从河道而来。
这京城不过建了几年,还有很多地方都还是原始状态,几条河道更是穿绕交缠,走河道,很难被追踪不说,若是有人跟着,也容易发现。
这时候,有人轻敲了下车厢壁。
谢玉堂对江秋雨做了个手势,然后才将车窗打开了一些。
外面有人低声道:“魏王的人有三个,是从不同的地方跟上的,小院一个,城门口一个,城门外面的茶摊上一个,小院的是平素就盯着的,城门口和茶摊的,应该是事先埋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