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方氏和蒋氏都不认得字,他便也懒得跟她们废话,直接鬼画符了一张纸说是写了信就是。
而且,能让自己的随从出城就走,估计也是想到有人会对蒋氏下手,他不想为了蒋氏折损自己的手下。
“那随从走了?”凌老头问道。
谢玉堂道:“走了,他们护送马车出了城门,到了城外五里的一个岔路口,便让蒋氏自己带过来的马车夫赶车,他们往另外一条路走了。”
声音顿了下,谢玉堂道:“他们走的时候,蒋氏还不愿意,还骂他们,用的江南话骂的,那两随从是北方人,没听懂,不过也看出蒋氏是在骂他们,其中一个随从就直接抢过了包袱,拿出了堂叔写的那封鬼画符,跟蒋氏说,你就别摆你什么谢二夫人的谱了,你把我们家小姐害成这样,我们家伯夫人吃了你的心都有,也是我们伯爷顾念这点情分,愿意担了责送你们出城,你们要是还不知好歹,我们兄弟也不介意将你们母女交给宁远侯府的人。”
凌老头道:“不错啊,谢晨的手下这是也带出来几个了。”
谢清也有些欣慰的点点头。
谢玉堂道:“那两随从说完就走了,蒋氏在马车上骂了半柱香后,便让马车夫将马车往南赶,这时候,我看到黑卫来了,便没有再跟,只让董雨远远坠着。”
“嗯,只要确定那些黑卫干了什么就行。”凌老头点头道:“夫子说过,咱们对黑卫下手得找跟咱们挨不上边的时机下手。”
这杀蒋氏的黑卫被干掉了,魏王十有八九会往谢家身上想。
到时候,他们在这个庄子里可就没有这样的好日子过了。
谢玉堂应了一声是,犹豫了一下,道:“今儿在城里,听说早朝之上君阁老对那些弹劾裴大将军的人发难了,还拿出了刑部查出的一些证据,那些证据,都指向当年卖官的是另有其人,而且,那里面有些证据非常明确的指证礼部的周侍郎参与其中,听说,朝堂之上大哗,然后皇上下令,周侍郎剥去官服,先收监在天牢,由刑部派人去江南严查此事,还有,听说是太后让皇上解除魏王的禁足,因为今天这事,皇上给拒绝了。”
“你这事,是在外面听到的,还是裴钰告诉你的?”凌老头笑道。
谢玉堂也嘿嘿一笑,道:“裴二哥也好奇堂叔会怎么对蒋氏,上午偷偷的跑过来看了看,顺便告诉了我这事。”
“只是顺便告诉此事?”谢清问道。
谢玉堂点头,道:“裴二哥说,估计魏王藏在后面的杀手锏便是谢烙送过来的这封信,现在这封信没了,君阁老又丢出这么多确实的证据,而且刑部里并没有魏王的人,这次刑部派过去的都是刑讯好手,当年他们卖官卖了几百人,这些人里,只怕很多人都留下了一些证据,刑部的人总会撬出一些东西,魏王现在肯定焦急,而君阁老就等着他再出昏招,看他是否会派人南下去暗杀那些人,裴二哥说,现在我们不能乱动,让我回庄子里来,好生休假过年,除非他派人来唤,便不要回京了。”
谢清点点头,道:“裴钰这是好意,一是将你完全撇开,省得魏王又来针对我们,二是,毕竟谢烙做出了这等事,便是你的面子,他们也没有放过谢烙的理由,所以,让我们干脆避开,免得难做。”
“那便不要去管了,咱们好生过年。”凌老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