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堂立时站直了身子,道:“绝对不会!”
江秋雨笑了一声,道:“行了,我走了。”
说着,他越过谢玉堂往前走去。
李春风赶紧追上去,到了正屋,吴老已经在门外等着。
江秋雨进去跟江文绚和谢清打了声招呼后,便出来,和吴老快步出去。
李春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院门外,轻轻的叹了口气。
谢玉堂站在了她身边,低声道:“裴大哥是很厉害的,比裴二哥都厉害,他的水兵在南蜀那边就没有败过,而且,裴大哥手下有一支队伍本就是南楚旧地的人,其中也有岳州人士,都会说当地土话,那些人已然潜入了岳州,你放心,秋雨哥不会有事的。”
想了想,谢玉堂又接道:“吴老会跟着他一起走的。”
李春风不觉侧头看向了他。
谢玉堂偏过头去,道:“那个,我本也是这么想的,让吴老跟着秋雨哥去,这事,我已经跟师父说了,师父也已经跟吴老说了。”
声音顿了下,谢玉堂接道:“朱先生去江南,是去帮着裴二哥的人对付魏王的黑卫,而且,越城是朱先生的故乡,他也想去找几个故人,有那些故人相助,当年周后假死嫁给魏王之事,便能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和裴二哥找到的那些线索一并交给刑部的人,刑部的人便会送秘折给君阁老,这事,就会捅到皇上那里。”
李春风哦了一声,道:“那,裴将军觉得,皇上知道这事后,会怎么对待魏王?”
谢玉堂哼了一声,道:“裴二哥说,这虽然是欺君之罪,但是皇上未必会重罚魏王,甚至可能将此事压下去。”
“为何?”李春风惊讶道。
谢玉堂道:“裴二哥说,皇上这次力挺君阁老,对江南下了重手,连京城里都抓了好几个明显是魏王一系的人,太后为此天天找皇上哭闹,所以,皇上只怕不会再就魏王妃这事责罚魏王,毕竟,周后这事说大是欺君,说小,就是他弟弟贪图美色,耍手段要了个美人而已,前朝的皇帝连儿媳妇都能抢,前些年乱世的时候,北魏北燕的皇帝们是自己的母妃,嫂子弟媳妇儿媳妇都抢了个遍,所以,在皇上心中,魏王用手段娶了亡国之后,也就那么大的事而已。”
声音微顿,谢玉堂低声道:“裴二哥还跟我说了个事,那南蜀皇帝有个爱妃,叫花蕊夫人,长得极美,裴大将军进攻南蜀皇城之前,皇帝身边的一个内官到了军营,嗯,是带着很多东西去犒赏大军的,然后,那宦内官私下对裴大将军说,说皇上久闻花蕊夫人之名,让裴大将军攻进南蜀皇宫后,抓到花蕊夫人便送进京,还让裴大将军好生对待那位夫人,因为,说不定以后,那位就是皇帝的妃子了。”
李春风惊讶的啊了一声,道:“那,裴大将军做了?”
谢玉堂低声道:“当时二皇子可也在军营里,知道此事之后将那内官抓了起来,逼问之下后,说是这话其实是太后让转达的,因为,那花蕊夫人除了艳名之外,还有一个也有名,那就是她不能生育,说是,若是她能生育,那南蜀的皇后就是她了。”
“那,那位花蕊夫人呢?”李春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