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这年代这种事情太常见,交通不便导致联系就没那么及时。
“哦,具体说说。”邓禹拿起茶碗抿了一口茶。
“发榜当日,陆瑾得知自己中了案首,欣喜若狂之下就晕倒在当场,后被人送至医馆救治。后其同窗到医馆看望却不见人影,问馆内医者,医者也不知所在,只说就自己走了……”
“哦,这……有何问题?”邓禹眉头一挑还是没明白,这老头怎么就觉得案首丢了。
“问题是其同乡多日未曾寻见啊。”山羊胡总算说完了。
“……许是其自己回家了,或者跟别的同学去了别处?”邓禹还是不太相信案首丢了。陆瑾他见过,当下也算是他的座师。那年轻人看着清新俊逸,倒是心性有点不够,中个案首都能晕过去。
两个人又是一顿瞎扯,也没扯出个所以然来。
邓禹倒是把这事记在了心里,虽然他不管当地地方民生经济,但说到底也是他的学生。但眼下也没个眉目,各种可能性太多,还是得等等看。话说这小子也是,不来见见自己这个座师。还真是透着奇怪。
邓禹哪里知道,他的案首已经成为沈家赘婿了。沈家是江州土皇帝不假,但不至于什么事情全城人都知道,尤其这件事情办的极为仓促和简单。
本来事情总归会传出来的,毕竟招个赘婿就是为绝了皇帝的心思,不传出来怎么达到目的?可还没等传出来,皇帝就驾崩了,沈家还传这消息做什么?自己还嫌不够丢人?
所以能知道的人极为有限。再加上后来皇帝驾崩,国家大事很快就淹没了八卦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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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新月居。
病倒多日的陆瑾总算是彻底醒了过来。
喉咙发干,脑袋昏沉,屁股生疼,但至少命还在。
这几天他总是做些奇奇怪怪的梦,梦里都是上清县的家,自己对那地方一无所知,却能在梦里梦出来,也是奇怪。醒来后却又记不住任何细节。
屋子里空无一人,自己侧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过去了多久,谁又在照顾自己。
陆瑾就这么静静地侧躺着,看着屋子心里一片平静。
这沈家是不能再待了,惹不起。
可问题是两眼一抹黑,能去哪里呢?
眼下自己虽然醒了,但伤还没有完全好,还是应该慎重。最重要的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