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几句马苏,陆瑾也就出了门,里面安排了郎中和专人伺候,陆瑾倒也不必费心。
“怎么样了?夫君。”沈言溪问道。
“为了逼问他们的老巢,浑身折磨的没个好地方。”陆瑾叹道。
“这个南门越下手也没个轻重!”沈言溪气道。
陆瑾:“……”也不知道沈言溪是真感情用事,还是说给几个水匪兄弟听的。
“南门将军也是职责所在,更不知道咱们的关系,怨不到他。”陆瑾与其说是说给沈言溪,不如说是说给黄桑听。
而且这事情的源头其实归结为自己。都是各有立场,陆瑾确实也怨不到任何人。
“黄桑,招呼好三当家,我给你记一功,万不可懈怠了。”
“二当家你就放心吧,我原本以为……”今天陆瑾让小白带着黄桑收拾了一番,现在穿着沈家下人衣服的黄桑明显比上午好了很多。
“好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苏伯,麻烦你照应周全。”陆瑾拍了拍黄桑的肩头又向苏伯说道。
“姑爷放心吧,老奴亲自盯着。”苏伯虽然不清楚所有事情,但身为溪园管家,沈言溪和陆瑾实际上才是他真正的主人,自然是要用些心思。
“苏伯,这事情不可传出溪园。”沈言溪冷声道。
“小姐放心!”苏伯忙答应。
陆瑾其实有点懵,这说不传就不传吗?不说怎么进来的,就这都多少人知道了。不过陆瑾也不在意了,沈皓真要知道了就知道吧。
陆瑾带着沈言溪在丫鬟下人的簇拥下往观云楼走。
“我刚问了郎中,你那兄弟估计得躺过十天半月的才能下地。”
“嗯,有命在算不错了。其实他们也是受无妄之灾。”陆瑾道。
沈言溪轻笑了一声,可不是么。但作为世家子女的沈言溪来说,如果不是因为夫君的关系,她确实很难去同情这些人。
“对了夫人,我打算这几天去找卢苇一趟。”
“你去做什么?”沈言溪一听陆瑾这么说,立马急了。那是什么地方,沈言溪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夫君再回去。
“夫人莫急。眼下江州知道白戎南侵的人不多,更别说水匪了。我之所以维护着这层关系,不就是指望着关键时候有用吗?夫人请想,如果过些天全国兵马调动,那澜江水匪必然再次活跃。如果卢苇早知道这个消息,就可以早做准备,趁着这个机会抓紧收服其他水寨,先把自己强大起来,这样以后为夫才能用得上……”陆瑾循循善诱。
沈言溪低头沉思,道理是如此,可风险实在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