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们占了大哥宽敞的住房,使得胡翠梅不得不怀抱熟睡中的大娃,与年迈的张老太挤在一张床上。
而张富和张老大,则是在柴房里,以稻草为席,忍耐着蚊虫叮咬。
早晨醒来,两人浑身酸痛。
徐莉云推门的动作快如闪电,门板撞击墙面的声响震耳欲聋,惊得床上的胡翠梅和大娃条件反射般猛地坐起身来。
他们还未来得及完全清醒,徐莉云已是挥动着手中的柴刀,不论是桌椅还是橱柜,一切家具皆无法逃脱这突如其来的风暴,纷纷化作了碎片。
尤其是那张陪伴老两口走过无数个春秋的大木床,此刻也在徐莉云连续几下猛烈的劈砍下,发出了沉重的哀鸣,最终轰然倒塌。
胡翠梅和大娃早已被这骇人的一幕吓傻了,除了瑟缩在墙角,无助地互相依偎,连呼救的声音都仿佛被恐惧扼住了喉咙,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目标。
张老太见状,心中纵有千般不愿,也挣扎着想要阻止。
但她那虚弱的身体如何敌得过徐莉云此时的愤怒与力量,只一瞬间就被轻轻推开,跌坐在地,只能无力地以手拍打着地板,泪流满面,口中喃喃自语,抱怨命运对自己的不公。
徐莉云方脸上浮现出一抹满意的微笑,看向张老太的眼神既冷峻又复杂,缓缓说道:“娘,我以前就跟您说过,我女儿,任何人都不能欺负。这次就算过去了,但如果有下次,您要是再动幼娘一根手指头,我可就不敢保证这刀是落在物品上,还是落在人的身上了。”
这番话,冷得如同冬日寒冰,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张老太更是吓得连哭泣都变得小心翼翼,声音颤抖着连连答应。
徐莉云心知肚明,这家人的固执不是轻易能改变的,恐怕得经过多次深刻的教训才能铭记于心。
但她并不畏惧,因为她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耐心,足以和他们慢慢周旋,直到一切回归正轨。
她语气稍缓,带着几分戏谑说道:“娘,大嫂,幼娘和我都饿了,快去准备饭菜吧。你们也知道,我不高兴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