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璟单手负在身后,看向慕鸾的眼里带着春风细雨般的浅笑,“夭夭怎么见了璟哥哥连声问好也不说了?”
嗓音柔软而清澈,如山泉润物细无声。
不远处,假山幽暗的角落,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不轻不重轻扣着石壁,沉闷无声。
君昭悠然地倚在假山上,眼中浮现的亮光渐渐暗淡冷冽。
隔着玉兰树影,慕鸾清灵水眸微微垂下,嘴角笑漪轻牵,“璟哥哥。”
“夭夭可是在怪我,没能赶在你生辰之日回京?”
宋闻璟偷偷观察着慕鸾的神色,收敛了笑意,眼睫轻垂,“我本打算秋末便上路,赶赴京城,谁知汝南遇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暴雨,船只全部停泊无法远航,所以才……”
“璟哥哥不必如此,若是因为我的生辰,而让璟哥哥陷入危险之中,那便是我的罪过了。”
其实慕鸾看见宋闻璟的第一眼便想质问他,为何慕家败落后,他音讯全无,甚至连最后的告别都没有。
当真也是如此现实的薄情寡义之人吗?
可后来愤怒的情绪缓缓平复下来。
转念一想,人性本就是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