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卿又被点名,凑了一凑这热闹:“看起来,你是又有了艳遇了?”
“不叫艳遇,叫邂逅。客梅黎曳的姑娘,唱起英文歌来,绝对比内陆的迷人。”
立马有人不服:“哪个姑娘?我也去看一眼。”
“好像叫...珠礼?或者什么礼,我听不清那发音。”
何楚卿逮住机会,带头把人从头到尾调笑了一顿算完。
又有人说:“客梅黎曳,说白了就是妓院,俗气,没看头。在北宁,我有过一个女朋友,留学前谈的,是个富贵家庭的小姐,不过是姨太太生的,不太得宠。她么,干干净净的闺阁姑娘,很是高挑,如果不是被家里姐姐欺负了,可能还会上杂志封面的。”
“那现在怎么样了?”
“留学一遭,身边这么多女人,回去一趟也都忘了问她了,谁知道怎么样呢?”
何楚卿最看不惯拿着留学标榜自己的富家子弟,听到这不轻不重地“嗤”了一声。
那人颇有些不忿,有意朝着他问:“焉裁你也说说,除了雪丽,你还喜欢过别的人没有?”
何楚卿嘴里宽宥地回:“我心里的人不是随时就能挂在嘴边,当成炫耀的资本提起来的。在这方面,我跟你确实不一样,”他这才看向刚才跟他说话的人,眼里似乎在笑,实则却超常发挥的一番嘲讽,“有的人你见一眼,就该知道,自己配他不上。”
那人慌忙挪开视线,咬起嘴唇不说话了。
说话时,却正赶上方砚于到场。
听了这一耳朵,他倒是挺有兴致,把胳膊往何楚卿肩膀上一架,问道:“这么说来,那就是有了。真是稀奇,如今你们怎么样了?”
两个警官带着盛予其在二楼凭栏而立,终于找到了观测嫌疑犯一号的绝佳观测点。
“那个就是了。”女人说着,用下巴点点一个方向:“海蓝色衬衫,深红色领结,红褐色西装的那个。真没看出来,这小孩子真有两把刷子,怪不得昨晚张嘴就要拿钱办事。”
盛予其绞起眉头朝着那边看了半天,确定只有一个人具有全部特征。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眼镜盒来,把眼镜戴上。
阮钦玉有点讶异:“您近视啊?”
盛予其心不在焉地回答:“不、不近视,只是有一点散光。”随后,他收了眼镜,拿方布擦着上面无形的灰尘,“我知道了,您放心,您想让我办的事情,绝对不会有一点差错。”
那厢,何楚卿簇着眉毛,对于他这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的亲昵以表不爽,嘴里更瘦不耐烦的说:“没怎么样,各人有各人的事,谁能在意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