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眉慌忙捂住了她的嘴,朝着傅月襄匆匆赔笑。
“等等。”白鹭忽而又道:“顾小姐和顾夫人回去休息,但是他——”师长用下巴点了两下才起身的何楚卿,“何先生,不许走。”
何楚卿不明所以。
这什么时候又关他的事了?
听了这话,顾还亭的眸光一下沉下来,终于说了句不客气的话:“你酒醒了来的吗?关他什么事?”他上前两步,搭上何楚卿的肩:“走。不用担心我,也不用听他在这胡扯。”
一声清脆的上膛声传来,白鹭悠哉悠哉地举起枪向何楚卿:“我不敢杀你,还不敢杀一个商贩吗?是不是胡扯,顾还亭,你动一下试试。”
公孙眉惊恐地捂住嘴,连顾一盈都愕然地双唇微张。
傅月襄觉得白鹭今天不太正常。虽然这人以往也不是正常人,但今日尤其的癫狂。
且不说今晚白鹭是第一次上门找傅月襄过来逼迫顾还亭,不论是突如其来的决定还是他的举动,都是一等一的不合时宜。
衬得他傅月襄也像一个小丑。
傅月襄真怕他开枪,先挡在顾家女眷眼前遮挡,顾一盈却偏踮着脚从他的肩头探出一点头。
虽然她双目里仍满是担忧和惊惧,却仍一瞬不瞬地盯着,不肯错过。
公孙眉没空留意她,也提着一颗心脏等待下文。
傅月襄忍不住低声警告道:“白师长!”
白鹭理都没有理,像没听见。
全场的目光都焦灼地盯在何楚卿的身上。
何楚卿却忽地露出一个体谅的微笑,对白鹭道:“我知道了。师长,不必大动干戈,我留下就是了。”
说完,他又朝着顾家女眷安抚地点了点头。
顾还亭落在他肩头的手隐隐地紧了紧,何楚卿能从他隐忍的力道里感受到些许待发的怒意。
他不能让顾还亭因为自己打破这微妙的平衡。
白鹭没有接住这个笑,而是飞快地朝着傅月襄挥了挥手,示意他带顾家小姐和夫人回房。
傅师长早想这么做,但也轮不到白鹭来指挥。
虽然不爽,傅月襄到底还是照做了。他巴不得离开这是非之地,一面不忘截断顾一盈留恋的目光。
而后,白鹭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