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一件事。
由于中原和关中的意识形态不同,便会产生截然相反的定论。
随即。
“暴论!”
子思齐眼珠子一瞪的道:“你这完全就是暴论,秦昭襄王视救民为乱法,实乃妥妥的暴君谬论,有违仁义之道!”
子思齐属于思孟学派。
他遵从的是孟子核心思想:民贵君轻。
他肯定是无法接受……关中唯军功至上的全体共识,以及重法轻民的主张。
“子思齐,国策定论,是无法用好坏二字轻易区分的。”
许尚表示……
你堂堂儒家名仕,自然会选择抨击商君之法。
可法家霸道的功绩。
却是有目共睹的。
你再怎么一个劲儿的嚷嚷,要仁德,要救民,那也只是你儒家的主张。
中原有习俗共识。
我关中大秦也自有国情在此!
“子思齐,你有你的仁德民意,我有我的功爵法纪。”
许尚沉声:“你不能单纯的论证我就是错的……只能说儒法有别!”
“曲阜孔氏的赈济灾民之举,好坏掺半,所谓的功过相抵,也就无从谈起了。”
“更何况,天命极罪,前所未有,又何以相抵呢?”
……
区区赈济灾民之功,却想拿来抵掉天命极罪。
这完全就是妄念。
当然。
许尚也很清楚。
子思齐无非就是想要在后续,把曲阜孔氏在东郡陨石案中的主犯身份,变成协从,尔后便可重新用赈济之功说事。
但许尚直接预判了子思齐的预判。
既然你已经打出了一张明牌。
我就不可能让你的这张牌,再发挥二次作用。
所以。
许尚会用法家理论,直接一次性按死曲阜孔氏的赈灾之功。
周围。
许尚的重占上风。
使得嬴政、屠雎等人颇为振奋。
尤其是屠雎,在他心中,魏地灾民那确实没有法纪公平来的重要。
死一万人是个数字。
死十万人也是个数字。
都不能乱了法纪。
嬴政则是就想看到子思齐吃瘪……尤其刚刚夫子的一招釜底抽薪,差点没让子思齐惊的下巴掉在地上。
嬴政单是想想都觉得甚为有趣。
华阳太后:“我感觉这个子思齐似乎有些黔驴技穷了,翻来覆去,就会这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