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厚重的大门紧闭起来,也将外间的声嚣彻底隔绝。江畋顺势与聚集起来的这些部属们,开了一个简短的小会。听取这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事态和项目进度,也将他们重新分派和打发出去。
“当初因为事发突然,这些日子倒是辛苦礼用了。”只剩下副监于琮单独留了下来。江畋这才开口道宽慰:“听说还有些人对西京分司,产生了莫大兴趣?现在我回来,就可以好好的算一算。”
“辛苦什么倒也无谓的,主要是稍有些困扰。”于琮也微微苦笑道:“某只是不想如今西京分部,蒸蒸日上的大好局面,被一些个人争权夺利的私心和得寸进尺的索求,给搅扰和破坏了而已。”
“那礼用可否告知于我,这些日子里,究竟有那几家好心人,都赶着这会功夫给本部雪中送炭,我日后也好一一的回报啊!”江畋顺势追问道:“总不能叫人家送钱送人的,白费了一番心思。”
“不瞒监正,以某之意,既然您已经安然得归,其实这些也就成了无关紧要的旁枝末节了。”然而听了这话,于琮愈发无奈道:“毕竟,如今得到的拨付和人手的补充,却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这一点,你就有所顾虑不及了。”江畋却是轻轻摇头道:“我为什么要努力维持本部的相对自主,还不是为了避免让这些儿郎们,被卷入朝野争权夺利的是非,更能够心无旁骛的为国出力。”
“监正所言甚是……是某思虑不周了。”于琮听了却是不免眼神微微闪烁,而后才正色道:“其实这些日子,主要的压力还是来自洛都的本部,以及御史台院;提议侍御史入驻审查内外勾当。”
“洛都本部也就罢了,御史台院参合什么,难道还以为籍此分一杯羹么。”江畋微微一愣,这倒是出人意料,而又毫不意外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或者只是为人前驱,想要在分部打开个缺口?”
“无论如何,听说监正归还的消息之后,无论对方有什么图谋,都已然是徒然无疑。”于琮闻言释然一笑道:“就在昨日,那位柳侍御史就已然宣布调查已经结束,悄然带着人手撤出了分部。”
“但这样还不够啊!”江畋轻轻摇头道:“当然了,礼用你是朝廷的正途出身,自然有所顾虑朝廷约定俗成的体面和例制;但我就不用在乎这么多了。稍后我会上书提请对相关人等的反调查。”
“就以可能涉嫌刺探和泄露,西京分部的机要内密为由,对于关系人等进行忠诚和保密审查;如果他们背后的衙门和势力,不能拿出足够的代价和补偿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使用非常审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