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马仁礼特意起了个大早!
买了焦圈,豆汁。
焦香酥脆的胶圈,搭配豆汁最相宜。
马仁礼:“尝尝这可是地道的四九城小吃!”
牛大胆把豆汁当成豆浆了,一口顿时瞪大了眼珠子。
然后勉强咽了下去。
“搜了吧唧,你买到坏的了。”
马仁礼笑道:“就是这个味,没坏!”
牛大胆:“那就是你脑袋坏了,花钱买泔水?”
马仁礼解释了半天、
牛大胆还是不理解。
“这京城的人都什么毛病啊,这东西乡下猪都不吃!”
马仁礼笑道:“吃饭,有粥,有包子,我就是让你尝尝。”
“来了四九城,怎么能不尝尝特色呢。”
“吃完饭,我跟乔月带着你们两口子,咱们今天先去爬长城。”
牛大胆:“你以前说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杨灯儿:“不到长城非好汉!”
牛大胆:“对,仁礼说过这句话,”
“咱们今天就去看看这长城,到底长什么样。”
马仁礼:“好。”
“就去爬长层。”
吃过早饭,马仁礼带了包子还有水。
八达岭长城,几乎是外地游客都会来打卡之地。
“不行,太累了。”
“咱们歇会儿。”
牛大胆:“你跟乔月这身体大不如从前啊!”
“我们回来也不下地干活了,体力自然不如以前了。”
第一天,爬了长城。
第二天,带着他们去看紫禁城。
马仁礼:“你们现去,我找地方停车。”
乔月:“你快点啊!”
马仁礼;“好了,知道了。”
马仁礼找好了停车地方,下车之后。
忽然在人海中,看到一抹倩影。
忽地,心脏狠狠一抽。
仿佛被被人用手狠狠的攥住了一般。
那是一个销售的背影,梳着麻花辫。
短短一瞬,侧颜看上去跟他心心念念的人极为相似。
这一刻,马仁礼像疯了一样。
用劲浑身力气,拼了命的追上去。
这一瞬,他的眼里只剩下还在慢慢移动的身影。
穿越了人海,马仁礼抓住了姑娘的胳膊。
仿佛用尽了浑身力气,喃喃道:“雨水·······”
被拉住的姑娘猛然转过身,显然是被马仁礼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坏了。
“大叔,你认错人吧。”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马仁礼心如刀绞。
指着自己,迫切道:“雨水,我啊!”
“你的抗战哥!”
“你不记得我了吗?”
女孩子稳了稳心神:“大叔,我不叫雨水。”
“我叫滕旋,您真的认错人了。”
“或许您的朋友跟我长得很像吧!”
马仁礼松了手。
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喃喃道:“是啊,认错了。”
“呵呵,认错了。”
“不过好像啊!”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呢!”
失魂落魄的马仁礼,慢慢的走回车上。
整个人像失去了灵魂,瘫如烂泥。
然后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以为自己是豁达的。
但今天他忽然发现,不是忘记了,而是深深埋藏在了心底。
一点被某一点触碰到,记忆仿佛汹涌的波涛,不断敲击着他的心灵。
或许其他人,不会给自己造成这般心理上的重击。
但何雨水去能够,轻易的击碎他的防备。
三世为人,也只有何雨水一个这样,掏心掏肺对自己的姑娘。
乔月见马仁礼一直没追上来,寻了回来。,
“仁礼,你这是怎么了?”
马仁礼看着自己面前的乔月,收敛了悲伤。
雨水不在了,自己也不是李抗战了,而是马仁礼。
“没事。”
“你怎么哭了?”
乔月,急了。
“没事儿,我就是眯眼了。”
虽然乔月没有何雨水那么死心塌地,跟着自己。
但她好歹也是陪自己走了,半辈子的爱人。
“我们走吧。”
从这天开始,马仁礼患了失眠症。
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就算爱国给他买了助睡的药也不管用。
马仁礼也不敢闭上眼睛,一旦闭上眼睛,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就会出现。
甚至还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每天要考喝酒来入眠,因为他不想家里人跟着担心。
没几天,春节到了。
这个春节很热闹。
吃了年夜饭,马仁礼想出去转转。
开车,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南锣鼓巷的四合院。
院子里有孩子们出来玩耍,
“大叔,你为什么一直看着这里?”
“我啊,以前也住在这里的。”
“是吗?可我没见过大叔啊!”
“大叔住在这里的时候,还没有你呢!”
“这里有姓何的人家吗?”
孩子摇头:“没有!”
“没有·····”
房子还在,你不在。
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雨水,抗战哥走了。”
“以后再来看你。”
呵呵·····
马仁礼一边哭,一边笑。
他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
微笑的面孔,却留着眼泪。
马仁礼忽然觉得累了。
他生出了一股子,不想再活下去的想法了。
或者说,不想再穿越到其他世界了。
如果非要重生,他希望还能去情满的世界。
如果有机会,他要好好跟何雨水长相厮守。
不会再三心二意,哪里都不去,就守着何雨水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做她一个人的抗战哥。
生活还要继续,马仁礼回了家。
正好包饺子。
乔月:“外面下雪了啊?”
乔月用鸡毛掸子,拍打着他身上的雪花。
马仁礼:“什么馅啊!”
乔月:“知道你爱吃酸菜馅,给你包了一百个酸菜馅的。”
“还有白菜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