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觉夏和萧承几番欲言又止,都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接话。
黎知音一会喝水,一会逗猫,也不发话让他们坐。
也是奇怪,她不发话,他们就直挺挺站着,像初出茅庐的小职员,等着老板忙完自己的事情,神色各异,但心里都各有各的不安。
苏闻礼站得腿疼,不舒服地把拐杖挪了个地方。
黎知音这才像是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他们还站着:“你们怎么都站着,坐下啊,找不到地方吗?”
苏闻礼看了看左右,见他们都不吭声,认命地叹了口气。
忽然,他的胳膊被人搀扶住。
苏闻礼惊愕,看着挽在他结实臂膀上的嫩白小手,像块爽口的脆笋,轻柔揪着他,把他带到沙发上:“腿瘸了还要站这么久?你傻了?还是说你得要我伺候你坐着?”
他觉得有点可笑。
他站一个小时了,不仅仅他站一个小时了,他们所有人都站一个小时了。
她把他们晾了一个小时才让他们坐下,还说是伺候他。
可他余光看向那些神色苦涩的同行人,他们的眼神就跟全自动摄像头一样追随着黎知音的影子。
追着追着,视线就落在他身上,隐隐的嫉妒流窜起来,似乎是嫉妒他可以坐着。
他也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有一种扭曲的得意感,但反应过来又觉得奇怪,他竟然像孩子一样因为受到了黎知音的优待而获得了荣誉感。
他不应该有这种感觉。
他挺了挺胸,眼神戒备起来,却见那白净手轻轻捏了下他的腿,恰好捏在他很痛的地方。
“好好休息。”
他微微睁大眼,戒备顷刻间散落成沙漠里的沙子,太阳一照,沙子都是亮晶晶的。
黎知音顺势坐在那边的单人沙发上:“都坐下吧,挤一挤应该也够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