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怡的手下意识伸出来,听到这是体检报告吓得连忙把手缩回去:“你拿这个干什么?!”
她眼睛本来就红,一听到这话,大颗大颗的眼泪跟脱了线的珠子似的砸下来,看起来有天大的委屈,身体也跟着软了。
“你还是怪我,是不是?”
黎宴朗见情形不妙,赶紧扶住沈诗怡,黎晓也托着她,父子俩异口同声:“黎知音你拿这种东西干什么啊?我们也没有要你拿这种东西吧!”
“这是正常的礼数。”黎知音望向黎晓,笑意藏锋:“毕竟我是喝臭水长大的,图的就是让大家放心。”
黎晓呼吸一滞,想到什么,脸色隐隐泛起青色,内疚地低下头,也无话可说了。
黎知音暗暗摇头。
他们能说什么?
她一个做检查的都没哭呢。
黎知音再笑吟吟地看向沈诗怡,明知故问:“沈夫人,您别哭了,只是一个体检报告,本来想让您放心的,怎么就让您伤心了?”
沈诗怡的哭声戛然而止,泪眼婆娑地迎上她。
黎知音在笑,但眼里没有笑,更多的是不耐和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