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焰和顾清寒惴惴不安地对视一眼，跟在她身后，怕妈妈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黎知音声音很平静，甚至还有一种晚辈撒娇的软：“他俩不是故意瞒着您的，是我有错，我买了一栋房子，还没来得及告诉大家，打算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再说，他俩也是想保密。”
电话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黎知音笑着点头：“是的是的，被您猜中了，那四十多亿的庄园的确是我买的。”
“是全款，自己挣的，没让妈妈给我拿钱，反正我干佣兵挣了钱，我这工作还危险，总担心干了今天没明天，先花先享受嘛。”
“您过奖了阿姨，我妈妈跟我说过您，说您很厉害，年纪轻轻就事业有为，我可得向您学习。”
她嘴角噙着笑，没有半分不耐烦，赤足踩在地板上来回踱步。
顾清焰和顾清寒下意识地摸了下地板。
温热的。
他俩松了口气，追在黎知音身后。
黎知音穿着吊带裙，外衫也脱去了，卷发为了图方便盘起来，露出修长的颈。
她低着头，在没开灯的房间里乱转，最后有了个去路，打开冰箱，拿出一盒果切，温声细语地跟电话那边说话。
说话间，她走到他俩面前，示意他俩在吧台那边坐下。
高脚椅，脚是悬空的，她腿轻轻荡着，坐在他俩中间，把果盘放中间示意他俩吃。
他俩没吃，忍不住看了眼她的腿，因为太白了，在黑夜中似乎一晃一晃地发着光。
黎知音见他俩紧绷得像要被亲妈卖给她似的，觉得有趣，拿起叉子，先叉一颗水蜜桃递到顾清焰嘴边。
顾清焰不明所以，张嘴吃了。
很甜。
冰冰凉凉的甜。
黎知音又戳了一颗草莓，递到顾清寒嘴边。
顾清寒怔忪，没想到她知道自己喜欢吃草莓，张嘴吞了。
黎知音就有了消遣，跟电话那边的顾女士聊着天，一面聊天一面给他俩喂水果。
不管俩人的神情多紧绷，只要她投喂，他俩就会乖乖张开嘴。
顾女士说：“我这俩孩子从小被我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要是有欺负你的时候，你可要跟我说，我肯定批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