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四周。
没有人。
也没有监控。
她呜咽一声，弯下腰低声啜泣，哭声几乎要淹没在外面的鸟叫声里。
黎星皓和黎宴朗悄悄探出头，看她落泪的样子。
她连哭都不敢大声，像是按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将笔袋和钥匙扣都搂在怀里。
他们眉眼泛起自己都没发现的内疚和怜悯，心脏也好像被什么东西悄悄撕开了个小豁口，酸涩的感觉就顺势冒了出来。
像咕嘟嘟的碳酸饮料，刺得心口丝丝拉拉的疼。
但他们对身体的反应浑然不知，专注又沉默地看着黎知音落泪。
像两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谁也不会上前。
黎知音的手机嗡嗡作响。
她擦干眼泪，拿起手机看。
沈潋滟：「宝贝，你在学校干了什么？！为什么我收到了很多小家族的单子？！」
黎知音一怔，回答道：「我跟黎星皓和黎宴朗打架了，还把黎无忧和她的跟班打了。」
沈潋滟：「……你赢了输了？」
黎知音：「赢了。」
沈潋滟：「？」
「？？」
「？？？」
沈潋滟：「我那两个改装过义体的大外甥竟然被你打了！你还打赢了？！」
沈潋滟难以置信：「你是什么魔鬼？你是什么天才？你是什么什么魔鬼天才？！！」
「可恶，你怎么不在我面前，不然我非得狠狠亲你一口不可！！」
沈潋滟的消息都在刷屏，隔着屏幕都能看到她的激动。
黎知音哭笑不得：「妈妈，那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沈潋滟：「我当然高兴！我不仅高兴我甚至还高兴死了！」
沈潋滟又说：「刚才突然有十多个客户来找我，跟我预定了一些单子，他们都提了你的名字，说孩子们跟你在一个学校，以后互相学习。」
「虽然这些家族都没什么名气，但这么大批量出现的客户我还是第一次见。」
「所以按照我们说好的，你只要拉到单子，我就给你提成，钱给你打过去了！」
黎知音收到一笔转账。
竟然是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