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白颉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宁延这么说,强忍着怒火看着宁延,“宁公子,你失态了。”
宁延长舒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一下,然后重新坐下拱手说道,“实在抱歉,只是激动;大人,您在青州受人尊重,无论做什么事,您心里都有一把尺,来衡量着利弊;小侄希望这次,您能把您的尺拿出来,好好衡量一番。”
“心里的尺子是本官自己的,但是本官要做的是让青州百姓都要衡量的事,这尺子没用。”虞白颉无奈的说道。
“大人,这尺子不仅仅您有,百姓都有,儒门弟子都有。”宁延拱手说道,“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为何不能让这个家主之位变得更好一点呢?若是孔真道真的当上了这个家主,您心里真的会高兴吗?”
虞白颉缓缓看向宁延,“你说什么?”
“现在整个儒门的命运都在您的手上了。”宁延看着虞白颉,继续说道,“小侄再多嘴一句,当年救您的不仅仅是孔真道,还有夫子,还有老家主;让您去国子监学习的不仅仅是孔真道的主意,更多的是夫子的意思。”
“什么?”虞白颉直接起身,看向宁延,“是夫子的意思?”
宁延点了点头,再来找虞白颉之前,宁延找到了孔真玄,将当年的事情仔细的打听了一边,这才知道虞白颉当年去国子监是夫子孔真卿的意思。
宁延缓缓点头,“我不能否认这里面有孔真道先生的功劳,所以,我希望三日后您能有一个合适的态度来面对这个典礼,不要做一件让自己后悔的事。”
听到宁延的话,虞白颉心里有什么东西好像瞬间坍塌了一样,是负担?是感恩?是激动还是背叛,虞白颉一无所知。
宁延看着虞白颉的举动,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说完了,于是便起身冲着虞白颉拱手,“先生,您再考虑考虑,小侄告退。”
说罢宁延便转身离开,走出房门,虞兮柠就站在门口,宁延刚一开门就看到了虞兮柠。
“你都听到了?”宁延默默的颔首说道。
虞兮柠重重的点了点头,“你为什么不早说这些,我爹为了这事已经负担了太久太久了。”
“我也是听到你说孔真道找虞大人的时候才觉得这里面有些问题,若是一般人根本不必如此,这送东西就显得太过刻意;而孔真道之所以这么刻意,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心虚,若他真的对虞大人有恩,那他何来如此卑躬屈膝?”宁延怅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