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吹在将士们的黑甲上,发出猎猎摩挲声,空气中的奉字旌旗嗡嗡作响。
山间小路崎岖不平,朱友钧带着大军走了三天三夜,穿过河川山谷来到了此行的终点,滇州泯南关。
边境的气候却是恶劣,空气闷热,山风肆虐,空气中动不动就是黑压压的一片,别以为这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可是成群结队的蚊虫,现在到了十月份,天气转冷,蚊虫还能稍微少点,这要是七八月,根本没法出门。
对于中原百姓来说,秋天是丰收的季节,对于南狄这些游牧民族来说,秋冬则是他们最难熬的季节,为了生存,他们会将目光放在北方的大奉身上,在泯南关没有建立起来的时候,每年秋冬都是滇南百姓最难熬的时候,南狄骑兵赶着丰收之时前来劫掠,粮食,家禽,包括女子在内都难逃厄运。
随着泯南关的建立,有了驻军后,这种情况才得以缓解;然而真正让南狄不敢北上的还要数十年前的滇南大战,公孙长风亲自带军兵出泯南关,打的南狄被迫求和;对于南越,南狄,南戎三大部族来说,公孙长风就是他们永远无法越过的坎。
但是随着关仲贤去世的消息传来,南狄贼心再起,想趁着大奉内忧外患之际捞点油水,然而公孙长风根本不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当朱友钧带着一千五百名黑甲将士来到泯南关的时候,就受到了当地驻军的热切欢迎,泯南关的驻军不过五百人,平日里巡逻震慑一会南狄还可以,可要是南狄真正下定决心想要北上的话,他们这些人都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
入关后,公孙长风便安排手下将士接管边防,同时派出斥候去边境盯着南狄军队。
站在城垛上,望向南方,茂密的森林一眼都望不到头。
“朱将军,泯南关乃滇州门户,一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泯南关守将凝眉说道。
朱友钧脸上写满了不爽,回头看向这个靠着行贿做到守关将军的无能之辈,不屑的说道,“泯南关的重要本将军自然知道,张将军,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将军尴尬一笑,看了看旁边的黑甲将士,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大家都知道公孙将军麾下有着十万白羽军,为大奉最精锐的军队之一,如今泯南有难,为何公孙将军不派白羽军前来?当然我没有看不起您的意思,只是。。。”
“张将军。。”朱友钧强势的打断张将军的话,满脸不爽的说道,“张将军,公孙将军麾下又不是只有白羽军,同样的人,你从白羽军随便拉出一千多人出来,我保证我的人不比白羽军的差,再说了,南狄部族和南越部族比起来,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不清吗?至于泯南关你就放心吧,有我们在,关破不了。”
被朱友钧怼了一通后,张将军明显收敛了不少,尴尬的点头答是,朱友钧实在不敢相信如此无能的一个人是怎么镇守了泯南关二十年的,若不是南狄顾及白羽军的威力,只怕早就马踏滇州了吧。
朱友钧转身离去,张将军看着朱友钧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怨气,可他又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是公孙长风的手下呢,而且现在还得靠人家来守关,到时候南狄来犯,他可不像第一个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