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川和白狼川接连出事,一直死守回栾山脉的齐溪和陈令枢很快就得到了白狼川兵败的消息。
陈令枢手握飞鸿急报,快步走向齐溪大帐,在他身后的庄十月也是眉心紧锁,此时的齐溪军帐内也是一片大乱,齐溪看着桌上的情报脸色惨白,“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原本应该在回栾山脉的北蛮军为什么会出现在白狼川!”
“将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咱们还要守回栾山脉吗?这定州军新败,北蛮军势必会长驱直入,直冲鱼化城而去,一旦鱼化城丢了,那我们就没有后路可退了。”麾下一将军着急说道。
旁边的副将史安春此时也皱眉说道,“将军,白将军言之有理,我们不能在回栾山脉坐以待毙啊!”
“齐溪!”史安春话音落地,大帐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帐内将军齐刷刷的看向门口,一身青袍的陈令枢站在门口怒目而视,脸色因为生气而涨的通红,这一声怒吼也让原本嘈杂的军帐内安静了下来。
“陈先生?”齐溪看着陈令枢,语气中带着些许困惑。
史安春反应很快,当即拔剑指向陈令枢,“大胆,敢擅闯我大军军营,来人,把他们拖出去!”
史安春拔剑在手,大帐内的其他将军也纷纷拔剑直指陈令枢。
庄十月直接挡在陈令枢身前,伸手拔出身后叶墨剑,一时间,军帐内弥漫着一股浓郁剑气,“我看谁敢!”
剑拔弩张的气氛充斥在大帐内,最后还是齐溪看不下去了,伸手将史安春的握剑的右手按下去,“干什么干什么?谁让你们拔剑的,都给我放下!”
齐溪发话后,军营内将军们缓缓收回佩剑,此时的陈令枢也从庄十月身后走出来,轻轻拍了拍庄十月的肩膀,庄十月这才收回叶墨剑。
陈令枢来到军帐沙盘前,双手用力拍了上去,怒气难消的他抬头死死看着史安春,这眼神看的史安春心中直发毛,而后调转目光看向齐溪,“齐将军,定州军白狼川兵败一事想必您都知道了吧!”
齐溪轻声颔首,“此事我已有耳闻,对于宁州牧一事,本将军深表遗憾,刚好本将军正打算请陈先生来此,我们共商后事。”
“北蛮军重兵围困白狼川,这一定是事先得知我们定州军要在白狼川打伏击,若不然就算有所提防也不会来这么多人,白狼川一战是我定州军绝密计划,敢问将军,这北蛮是如何得知的?”陈令枢上来就盯着齐溪问道。
齐溪无奈摇头一笑,“陈先生,您糊涂了吧?你们定州军在白狼川设伏一事我们事先也不知道啊!您这帽子可不敢乱扣啊!”
陈令枢起身接着说道,“你们是不知道我们的布防,可你们却清楚知道自己在回栾山脉的布防,军中老将能从地上马蹄印判断出敌军骑兵数量和种类,常年带兵打仗的老将军会根据一草一木判断敌军行军方向,齐将军,您是大奉颇有资历的老将,单是看回栾山脉的布防就应该知道我定州军的大致行军安排,齐将军,这话陈某没说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