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长齐同样笑了笑,摇头说道,“我是壶腔勒格上主,是汗国少主,你是我敌国之人,如今你带着十二万敌军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壶腔勒格的土地上,若是我就这么置之不理,岂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耶律兄你且放心,来壶腔勒格的目的就是为了看一眼这龙抬头,现在心愿已了,我们也该走了。”宁延沉声道,“不会让你为难的。”
耶律长齐没有问宁延接下来要去哪,因为他知道宁延是绝不会告诉他的,要说也得宁延自己说才行。
“宁兄,你们定州军进入我壶腔勒格未伤我百姓一分一毫,我感谢你!但是我是汗国之臣,御敌是我义不容辞之事,如今我已经知道你们就在悬河南岸,过两天我会让公史将军带领壶腔大军围杀你们,甚至会与慕容灼灼短暂联手,所以,不管你在我壶腔勒格境内待多久,只要在一天,我们就是敌人。”耶律长齐看着宁延皱着眉头说道。
现在的两人还能坐在这里吃着烤鱼是因为他们彼此之间的惺惺相惜,但是从两人身后的国家来看,既然是对立,那就是敌人。
宁延点头表示很认可耶律长齐的话,“说的不错,你的十万壶腔大军据说战力非凡,比起魏怀英的狮虎铁骑都不遑多让,要不是你不让壶腔大军南下参战,那现在让我大奉头疼的就不仅仅只是魏怀英了。”
耶律长齐俯下身子,瞪大眼睛瞧着宁延,“你真的一点不慌?”
宁延问道,“为什么要慌?”
耶律长齐忍不住笑了出来,指着宁延摇头道,“还得是你,一般人没有这个胆子。”
宁延将手中的烤鱼放在身旁,神情严肃的说道,“耶律兄,如果我告诉你我们定州军此行北上的目标是你们王庭,你该如何?”
耶律长齐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但很快就一笑而过,反倒是很淡然的说道,“王庭的那帮蛀虫是该清清了。”
“说得跟真的一样!”宁延摇头微微一笑。
谁知道耶律长齐的表情倒是很认真,回头看向宁延,“我说真的。”
“父汗和国相一门心思要让我汗国大军南下,这种心思如今已经变成了病态,为了这个目标,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草原很大,但却连他们的一顶帐篷都没有;少壮派力主南下战斗,八王贵族则惦记着自己的那点小利,处处给少壮派使绊子,一个国家,新旧两怕派官员不和,国政黩武,那些位高权重的高官权贵是不会受到什么影响的,遭难的只会是百姓。”耶律长齐耐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