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还真不怕!若是以前陛下对您还信任有加,但是现在?”
“呵呵,伯父!您若真的去告诉陛下,您说的话陛下肯定会相信,但是您这个人陛下却是不会再相信了!”
“如此紧要的话我都能对您说,您觉得在陛下看来您还可信吗?”
“我们的那点心思,您不说陛下也知道,否则他没事搞这么多动作干什么?吃饱撑的吗!”
“哼!我秦国公府世代忠心,又岂是你能挑拨的?”
“忠心?忠心的话,您还至于帮助梁王殿下争夺皇位吗?陛下如今可还健在啊!”
萧荣叹息了一声悠悠道。
“伯父啊!忠心不是靠自己说的,得陛下认可才行啊!要说忠心,我镇南侯府也忠心耿耿,镇东侯府和镇北侯府亦是如此!可是陛下信吗?”
“他不信的!”
“手握大权,贵为一方诸侯,纵使赤胆忠心,都抵不过他的那一份猜忌!”
“伯父,如今的世道忠心是最不值钱的!给自己留好后路才最实在!”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听着他的话,韩靖元一时间无言以对!反驳吗?没法反驳,因为萧荣说的句句在理,这年头忠心的确是不值钱了!
复杂的看着萧荣,韩靖元犹豫了片刻,这才又说道:“你今日来怕不是想要娶清雪清月,你是想将本公拉下水啊!”
“错了,伯父!我今日来实则是为我镇南侯府找个后路,找个靠山的!”
“嗯?此话怎讲?”
“在众人看来,我镇南侯府和镇北侯府与老七关系紧密,将来必定是要支持他的,甚至就连陛下也这么想!”
“可是伯父,老七着实不是个当皇帝的料!您是明眼人,当看的出来我五哥,他的好妹夫,从长安城到江湖,给他造了多少势,留下的多少机会,可是他呢?”
“瞧瞧这些日子干的那些个事,当真让人没法说!好歹一个皇子,整的跟个暴发户一样,整天握着个镇抚司耀武扬威的,干嘛呀!”
“那血淋淋的地方,是一个皇子该待的吗!其他人忙着施恩拉拢朝臣,他忙着抄家得罪人,更是对我五哥留下的墙角一顿挖!”
“这不是脑子有病么?”
“说句不瞒您的话,他若是做了皇帝,我们两大侯府恐怕连一天都存在不下去!他的格局都是在书本上,大道理那是讲的头头是道,但放到具体的事情上,他比梁王殿下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萧荣有些抱怨道。
而韩靖元听了话却忍不住撇了撇嘴,老七的所作所为他也看在眼里!之前还跟秦云分析过,以为是叶千尘等人故意教他的,用来迷惑人。可如今听萧荣这么一说,好像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