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无法让秦武帝收回成命,韩靖元无奈的退出了紫御殿。
然而刚出来他就收起了那副哭丧脸,转眼变得冷静又略带些锋芒!
“真是既想马儿跑,又不允许他撒欢啊!为了给那匹烈马戴上笼套,真的是连皇家见面都不要了!”
“陛下啊,陛下!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们压根就没有那种心思呢?若不是你猜忌心重,又苦苦相逼,你的那位结拜兄弟恐怕早就挂印封金浪迹江湖去了!”
“这天下啊真是变的越来越让人讨厌喽!”
出了紫御殿,韩靖元长长呼出了一口气,随后在心里忍不住的想道。
待想到最后,他突然转头向着紫御殿看了一眼,随后冷哼一声就转身离去!
“自古帝王只可共患难,不可同享福!叶昭,你就是太傻了!当年你若不去一门心思的北征,只是安静的待在北境做你的北境王,这座皇城里的人又谁能奈何你?”
“想我秦国公府两百多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才得以传承至今,容易吗?”
“呵呵,当年先祖可也是以一当百的猛将啊,何至于如今我韩氏一门的男子个个都手无缚鸡之力?”
“秦国公,与国同休!这可不是什么令人羡慕的荣耀,反而是一座插满了刀斧的牢笼,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
“先祖立下了规矩,所以我等子孙后代才得以存在至今,否则除皇族之外,谁敢称秦?只是如今这个规矩却不得不破了!”
“天下大势争来争去,争的不过就是那把椅子,而能坐上去的又有几个是好东西?”
“哎,还是老老实实的做我的富家翁吧!打仗也好,争权也好总是要银子的,只要手里有银子去哪都他娘的吃香!”
“只是可恨便宜萧荣那个小王八蛋了!不行,做了这么多年买卖什么时候亏本过?这彩礼说实话还真要多要些,不过萧逸风那老王八蛋要养兵,妥妥的穷光蛋一个,跟他要彩礼估计是扯淡!”
“可是他没钱,有人有钱啊!叶千尘那混小子在白云山下搞了那么大的产业,分个几成利给他兄弟当彩礼应该不过分吧!”
“嗯……这事有的商量!话说那混小子如今到哪了?差不多快到天剑山了吧!”
此刻远在千里之外,通往荆州东南巴陵郡的路上,坐于马上的叶千尘冷不丁的就打了几个喷嚏,这让他心里忍不住几度生疑?
“娘的,谁骂我着呢?”
抬头看了看天气,又看了看身后艰难行走的车队,叶千尘忍不住揉着鼻子说道。
“怕不是有人骂你,而是有人想你了吧!”
突然,上官嫣然骑着一匹骏马窜到了他面前,有些调笑的说道。
“你不在车里坐着,怎么又跑出来了?”看着上官嫣然,叶千尘一时间有些头疼的皱眉说道。
“车里太闷了,出来淋淋雨,清醒清醒!”
轻轻一笑,好似雨中的海棠,娇艳而不失芳柔!上官嫣然就只穿着她那身单薄的纱裙,既没有戴斗笠,也没有穿蓑衣!
点点春打湿了她的衣衫,露出了她美好的身材,看的叶千尘忍不住血脉喷张!
“清醒,坐在车里难道不够清醒吗?再说,你穿的如此单薄不怕着凉吗?”
看着那充满诱惑的上官嫣然,叶千尘涨红着脸,却又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