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破损的木门,张海华就闻到了一股木头腐烂的味道。地上有着大片的红到发黑的血迹,他抱着画本低头看着那条血迹长长的拖到了房间深处。
血迹已经很久了,直直的深入进了木板,将暗黄色的木板晕染开来。
这里都是些看起来没有什么用的杂物,这些杂物摆放的很乱,如果有不知情的人踏入这里看到满地的深红,估计还会以为是给外面新门上的红油漆泼到了这里。
因为这里的红面积实在是太大太大了。杀了许多人的张海华对于人的血是非常了解的。
这里的血痕轨迹看起来更像是慌乱逃命所拖曳出来的。他踩着木板,脑海里想象着那人受着非常严重的伤后一路爬着进入这里的画面。
那个凶手应该是个十足的变态。
受伤这么严重的人如果不是故意放纵,是很难自己爬行这么远的距离的。
血迹到了一个地方就突兀的消失不见,张海华打开手电四处照了照。面前的是一堆破烂的灯台,快一人高的铜黄色灯台非常的重。
张海华把灯台拖开踢到了一边。
后面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喇嘛庙一共就只有三层,所以不存在有还能上去的空间。他伸出右手,另一只手拿着手电,双腿夹着画本蹲了下来。
发丘指抚过粗糙的木制地板,张海华慢慢放空,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透过木板的除了自身之外的空气流动。
张海华的双指猛的发力,一下子就将木板破开,木板被戳出了两个小洞。他又一拳打了上去,将洞口扩大,把整个小臂伸了进去。
整个人跪坐在脆弱的地板上,努力俯下身,摸到了隐秘在里面的机关。
正在专心破坏机关的张海华忽然听到了后面传来的动静,他猛地回头,快速的抽出腰间的藏刀往那个方向射去。
手电在木板上滚动着,发出声音。长长的冷白色光线在黑暗里转呀转。光线慢慢的停到了一个穿着藏靴立定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