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华捂着自己的头,轻轻的嘶了一声。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溢出来,看样子撞的特别狠。
他们依旧是在破破烂烂的管道里。
黑暗里黎簇看不清什么,只能不停的用着缠着绷带的左手摸向自己另一只已经没有感觉的右手。
费洛蒙带来的感觉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他自己亲身经历的一般。
“张海华!张海华!快帮我看看我的手指还在不在!”黎簇叫道,摸索着面前的人。
“你看到什么了?”张海华有些古怪的牵过他的手,掰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数着:“在的,一根没少。”
“那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了。”黎簇道。
“费洛蒙让你产生的幻觉。”张海华道。
两人坐在甬道里,安静的只有旁边管道的滴水声。
在黎簇所看不到的地方,无数缠绕的黑毛蛇被极其残忍的剁成了好几节,管道的壁沿上全是喷射状的肉块。
有点甚至被直接捏爆,从中间凹陷下去,蛇嘴与眼睛都夸张的凸起,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摇摇晃晃的挂在梯子上。
蛇血浓郁的染红了底下的水潭,密密麻麻的蛇皮漂浮在上面。
张海华不动声色的轻轻闻了闻自己,看了一眼还是紧张的没有从费洛蒙中走出来的人,摸了把甬道地上稍微干净些的水贴在黎簇的指尖。
感受到一些微凉触感的黎簇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腿上被蛇咬的伤有些发痒。
“真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黎簇慢慢的站起来,说了句没事。
“你知道佛爷吗?”他看向张海华问道。